尤其是刚才那张开血盆大口像是要把自己吞进去的顾母,同记忆中满面讨好乞求自己收下东西的顾母。
两张面孔像被割裂的两个巨大旋涡,搅得纪濯头昏脑涨。
快过去了……再坚持一下吧。
他在心底安慰自己。
顾盛堰做事还是可以放心的。
他既然答应了自己,便一定可以。
只要将婚事暂时应下去,至少能挣脱家里……
如果后续不发病,状态好些,他便能自由出来,看一看想见的人。
漆黑无光的生活突然从缝隙照进了光。
即便只有一丝,也足够让苦苦等待的纪濯甘之如饴,满怀期待继续下去。
许是眼前被吊了根期待的萝卜,最近郁期的低落麻木被冲淡些许。
像是被水泥糊住的沉重大脑努力打着旋转动。
纪濯脑海中回忆起在兰笙那边偷看到的报纸。
那曾经只在自己记忆里的宝藏,如今成了各大财经报道中的常客,和自己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不过,也幸好如今的谢肆尘很厉害很有名。
这样,他这个躲在阴暗角落的废物才能从各种报道的蛛丝马迹中窥见属于那道光的生活。
根据自己努力搜寻的轨迹,谢肆尘一般上半年在欧洲实验室,下半年坐镇美洲。
自己在兰笙那边还悄悄藏了些钱,应该够一阵生活用度,但愿他的发病能控制住些,这样状态好的时候还能打打工补贴,不然生活恐怕会拮据起来,毕竟e国的生活成本太高……
不过,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上街当homeless,纪濯出神想,据说一些地方给流浪者发的免费餐食也不错,就是千万不能让兰笙看到,不然一定逮着自己没个完……
想到不久后的自由,古井无波的情绪翻涌出点点欢欣的涟漪,纪濯期待想,若是条件允许,那么大概在明年春天,就可以在e国见到谢肆尘了!
倘若资金足够,甚至能跟随着谢肆尘的路线绕一圈欧洲多见几面……嘶!就是不知道签证能不能行,这倒是提醒了他,回去得先想办法把自己证件搞到手……
以顾盛堰的速度,明年春天,应该也能办完可以放自己走了吧?
纪濯正在脑子里思维发散着。
突然被顾盛堰的声音叫住。
他愣了一瞬,看向电梯显示的数字,心中暗道糟糕。
刚想得入神也没注意,原本只想下一层透透气,竟然一路被按到宴会厅这层。
纪濯抿唇,下意识刚想说句抱歉,却在抬眼间,突然注意到远处一道恍如梦中的面孔。
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不可置信呆呆望着,随即脸色倏地煞白,以为莫非又是犯了病,出现幻觉。
上一次幻觉在无意识状态下弄了出自.杀,这次还是在于顾盛堰重要的订婚宴,他几乎不敢想这后果。
突然的躯体化症状来袭,呼吸开始急促,整个人像是被灌了水泥僵硬在原地。
很快,面前笼罩下一道高大阴影。
“纪濯?”顾盛堰俯下身,盯着紧绷状态的纪濯,想到什么,双手一勾搭住那清瘦腰肢,将纪濯带到自己怀里,然后低头担心问道:“还好吗?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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