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秋太阳穴突突直跳,勉强笑道:“小娘子且容我再睡会儿。”
刚合眼,昏沉之感便如潮水袭来。再醒来时,却是被尿意憋醒,先前那盏蜜水到底作了祟。
睁眼便见屏风已撤,齐芝怡正伏在案前,执着一本锦缎封面的《西厢记》看得入神。
“咳。”
齐芝怡闻声抬头,杏眼里顿时漾满喜色:“墨卿醒啦?”
林彦秋苦笑:“我怎的就成呆子了?”
齐芝怡四下张望,凑到榻前低语:“不是呆子,是登徒子。发热时手还不安分,直往人家衣襟里探。”
饶是林彦秋素来脸厚,此刻也臊得耳根发烫。强撑着起身,虽仍有些酸软,却比先前好了许多。
“好好好,我是登徒子。”他作势要下榻,“如今这登徒子要如厕,是否回避个?”
齐芝怡霎时飞红了脸,绞着帕子道:“稀罕!昨夜更衣时...哼,都教那小药童瞧光了去!”说罢一甩云鬓,蹬着绣花鞋回到案前,肩头却止不住轻颤。
待林彦秋解手归来,却见齐芝怡候在门外,捧着铜盆巾帕。他不由促狭道:“怎的?偷瞧夫君更衣?”
“呸!”齐芝怡连颈子都红了,将盥洗之物塞进他怀里,“净面漱口,再用些野参鸡汤。”
梳洗罢,林彦秋刚倚回引枕,齐芝怡便端来青瓷碗,眼波流转:“是自己用,还是...”
“自然要娘子喂我。”林彦秋耍赖般张开嘴。
齐芝怡含羞带嗔地瞪他一眼,执起银匙。喂到第七匙时,她忽然手腕一歪,汤汁洒在林彦秋雪白中衣上。见他手忙脚乱要擦,齐芝怡得意地抿嘴一笑,取出绣帕按住他双手:“不许动。”
林彦秋双手虽被制住,一双眼睛却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时值初夏,齐芝怡只穿了件藕荷色纱衫,这一俯身,颈间一抹雪白与衣襟下若隐若现的春光尽入林彦秋眼底。那修长如玉的颈子,看得他心头火起,忍不住仰首在那凝脂般的肌肤上轻啄一口。
“病中还这般不正经!”齐芝怡羞恼地直起身,眼波却潋滟得能滴出水来。
这般欲拒还迎的神态,惹得林彦秋突然抬手扣住她后颈,不由分说吻上那樱桃小口。舌尖顶开贝齿时,小娘子顿时软了腰肢,任他采撷。
一双柔荑无处安放,又不肯示弱回抱,慌乱间竟握住根灼热,无意识地攥了攥。
“嘶!”林彦秋吃痛松口,低笑道,“娘子这是要守活寡?”
齐芝怡如触电般要缩手,却被他按住。耳畔传来灼热吐息:“别动...舒服得很。你且老实交代,昨夜更衣时,究竟是谁偷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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