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没见她对什么事高兴,我想可能生七、八个孩子,围在她身边,有了天伦之乐,也许就好了。”
“生那么多干什么呀?”
“人多力量大呀。”
“老虎一个能拦路,耗子一窝都喂猫,有一个有出息就好了。”
“一个太少了,至少得两、三个。”
“还两、三个,天天跟你娘睡一起,大气都不敢出,什么也不敢干,还能生孩子,你做梦呢?”
“我懂,今晚上娘不回来就好了。”
“她没说不回来呀。”
“回来不用怕,今天特殊,她骂你,你也可以骂她。”
“我可不敢,今天让她不开心,往后的日子,更没法过了。”
太阳西斜,母亲还没到家,荆玉庆兴奋地搂住安文的腰说:“娘今天肯定不回来了,我们早点吃饭,早点睡觉。”
安文说:“庄家村离这儿就三里多路,吃了晚饭照样回来。”
“那怎么办?那现在就——”荆玉庆已是急不可耐,他想抓住难得的机会快乐一下,他把大门推上,拉着安文就去里屋床上,七手八脚脱了自己的衣服,又帮安文脱衣服。
安文脸红了,羞涩地说:“大白天……不好吧……”
安文嘴上说不好,但也不阻止丈夫动手动脚,在爱情永恒的魔力中,他们忘记了一切,陶醉在相互委身的甜蜜和幸福之中。
正当二人快快乐乐行房事时,母亲推门回来了,看见二人慌慌张张衣衫不整的从里屋跑出来,她便破口大骂:“畜生啊!等不及天黑呀?”
这天晚上,安文靠在丈夫的胳膊上,荞麦壳填充的大布枕头又湿了。
婆婆不知从何处得知安文和柏年相好的事,她心里一下不痛快了,警告儿子要看紧安文,还给安文约法三章:
一、不准一个人回娘家,有事要和玉庆同去同回,不许在娘家过夜。
二、割羊草打猪草,不得去何家庄的田地河塘。
三、上街买东西只准去里庄,不准去皇塘。
有一天上午,天气晴朗,深蓝色的天空上,飘着孤独哀伤的白云。安文提了个竹篮,去长沟坝河边割羊草,正好碰到苏小辛提个大篮子,来自家种的红花草地里割红花草,便走过去说话。
两个人各割了一篮草,分手时,安文看苏小辛力气小,脚又小,挎着一大篮子红花草,走得摇摇晃晃,便说:“嫂子,我送你一段。”
安文帮助苏小辛,把割的一篮红花草,一直送到大塘西岸才回来。
她背上自己的一篮子红花草回家时,只听到附近有鹌鹑的叫声,没想到她帮苏小辛的过程,让在东墙边晒太阳的婆婆看得一清二楚。她刚一进门,婆婆就劈头盖脸地骂道:“你饭吃多了,力气没地方使了,去帮人家背篮子了,晚上不许吃饭,饿两天就好了,省得有劲没处使!”
天黑了,安文点上灯,端上饭菜,荆玉庆照样盛了三碗,拿了三双筷子,婆婆见了,大骂儿子:“你把我说的话当放屁呀!”说完顺手端了一碗,倒进猪食桶里,荆玉庆没敢再盛饭,也没敢吭声。
安文的心如翻了个一般难受,她默默走到黑呼呼的灶屋,坐在冰凉的小圆石凳上,等婆婆和丈夫吃完饭,含着眼泪去饭桌上收拾,然后到灶屋洗碗筷洗锅勺,泪水又一次滴在水盆里。
转眼,儿子结婚一年零六个月了,安文的肚子还没动静,婆婆又着急了,问儿子:“一年半了,怎么回事啊?别娶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回来,断了荆家的香火。”
荆玉庆说:“娘,安文没有毛病,我们的床挨着你的床,我们一动,你就叫骂,怎么怀孩子?”
“那你不早说,从今晚开始,你们到西屋去睡吧。”
“那你一个人睡,不害怕了?”
“我怕得罪祖宗,活着见不到孙子,到了阴间要下油锅的。”
当晚,小夫妻俩搬到了西屋,轻声说笑,尽情亲热,很是快活。
好景不长。几天后的一天早上,荆玉庆把门一开,凉气和阳光一起涌进屋来。安文嗅着有泥土味和草木味的空气,打了一个喷嚏,觉得浑身不舒服,身上发热,但又觉得冷。回到里屋,就头晕咳嗽,好像是晚上出汗觉得热,没盖好被子着凉了。
荆玉庆想煮碗姜糖水给安文喝,发现家里红糖和姜都没有,便对母亲说:“安文好像伤风了,吃了早饭,我陪她去皇塘街上看看郎中,顺便买点红糖生姜回来。”
“上什么皇塘?去里庄!让她自己去,不要一个烧香三个拜。”
“皇塘近。”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忘记我定的规矩了。不许上皇塘,只许去里庄,她一个人去,你干你的活!”婆婆态度蛮横地说,瞪大的眼睛几乎都是眼白,像刚掉进了两粒有臭味的鸟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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