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徽这才发现刚刚的不对劲的症状在这个时候居然全部消失,他看看好似在看他笑话的柳氏,又看向跪地略显狼狈的萧清霜。
萧清霜与徐徽对视,见徐徽此刻与常人无异,心口猛地一滞。
刚刚徐徽明明就有脸色发白以及不对劲之处,为何会这样?
柳氏的目光又落在身旁小桌上一盏茶盅上,轻笑着:“按照妾身这些年对后宅腌臜事的经验来看,要是官人你的茶汤中被妾身下了东西,那这盏茶汤中应该也有吧,那咱们就等着老太爷带着大夫来查看一番如何?”
“没有道理只有官人的茶盅有,而官人的姘头茶盅里没有。”
徐徽看着柳氏无所谓去的样子,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刚刚那么明显的反应不是幻觉,就连刚刚萧清霜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时候都有那种冲动。
此刻怎么会没有任何的感觉?
柳氏稳坐在梨花椅上,她还是第一次从徐徽的脸上看出了慌乱:“这些年来,官人历来做事都谨慎无比,让妾身只能无能狂怒,以为官人一直的爱好是扬州那些瘦马呢,没想到现在连这种货色也能瞧上眼。”
听着柳氏的嘲讽,徐徽冷笑:“她是什么货色?是你这种毒妇能比的?”
“大人……”萧清霜想说何必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呢,她根本就不想卷入徐家内宅恩怨中的事情来,只是照着她的身份,只能小心翼翼的说道:“您与夫人好好说话吧。”
柳氏很有兴趣的盯着萧清霜,她笑道:“怎么一副小妾的姿态?莫不是习惯了?”
萧清霜与柳氏对视,她何尝不知道柳氏在讽刺她这些年在锦城伏低做小如妾室一般活着?
“柳艺娆、你想做什么?”徐徽直接挡在了萧清霜的前面,也不知是不想柳氏这般对待萧清霜,还是不想萧清霜淌他们夫妻之间的浑水中来。
柳氏一副‘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的眼神盯着徐徽。
徐徽最是厌恶柳氏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无疑是又让他才压制下去的怒意在片刻间爆发。
就在此刻,外面响起阵阵的脚步声。
徐徽朝着房门处看去,就见满头斑白且精神抖擞的老者走了进来,他脸上的怒意在看到老者走进来的时候立即转变成一副笑容。
“父亲,您来了。”徐徽立马走上前跟在老人身边,引至主位前:“父亲,您请坐。”
徐英光坐下后,目光落在徐徽身边站着的柳氏看去:“怎么回事?”
柳艺娆历来对这个老头子有几分敬意,不仅仅是徐徽的父亲,还因为她的兄长如今能在边疆有一定的地位,也全靠这位的打理。
“父亲。”柳氏的语气恭敬:“事情就是如您所见。”
柳氏的语言简单明了又直接,一对正儿八经夫妻,一个跪地不清不楚的女人,还能有什么事?
无非就是几千年来延续男女之间那点偷腥之事。
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些年徐徽不就是把这句话用的淋漓尽致?
徐家这些年处处都在为徐徽遮掩,她年轻那会儿还会给徐徽纳妾展现一下她这个当家主母的气魄,后来她发现徐徽根本就不是能给她颜面的人。
渐渐地,柳氏便不再给徐徽什么面子,只是她也知晓在这个徐家与徐家人对着干,她只会吃亏。
夫妻二人的嫌隙越生越大,甚至相看两相厌。
柳氏在徐家憋屈了这么多年,这些年来知道徐徽与外室的事情也不少,只是每每想要去找麻烦的时候都被老头子给拦了下来。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她怎会就这样轻易放过?
说什么为徐家的名声着想,要真是为了徐家的名声,徐徽会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连徐徽自己都不为徐家名声着想,她一个外人凭什么要为徐家着想?
当真以为她是任人拿捏的软蛋?
“父亲,您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儿子与萧氏在这里只是谈事情罢了。”徐徽想到刚刚被柳氏所看到的那些画面,心中泛起怒火,又道:“这别苑除了柳氏的手能伸进来,不会有别人,刚刚儿子的茶水中被下了东西。”
徐徽很肯定的认为那茶水中被动了手脚,他也确定刚刚自己所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幻觉。
“你的意思是,你喝的茶水被下了东西,才做出一些让儿媳误会的事情?”徐英光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在地面还没有干的茶渍上停留。
“父亲,就是这样。”徐徽说话间,又看向了另一旁站着的大夫:“刘大夫,你快看看,这茶叶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年龄与徐徽差不多的刘大夫讪讪一笑,走至中央,蹲下地来拾起一片茶叶在鼻间嗅了嗅,随即又尝了尝,随即起身,拱手对徐徽说道:“大人,这茶叶上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可能!”徐徽蓦然侧身盯着刘大夫,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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