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进士出身的佘延岑,一场婚事,让京州大部分高门识得了他。
一是因为太子,而是兵部侍郎佘裴音,三是在那场婚事上,死了人。
虽昨日去参加婚宴的大多都没有亲眼见到死的是何人。
但据说英国公府的嫡姑娘亲眼看到佘裴音的兄长杀了人,英国公府的嫡女看清凶手后,那凶手还险些要了英国公府姑娘的命。
幸好当时太子赶来。
这件事不知为何,越传越凶,越闹越大。
佘裴音昨夜就告知了翼王,想让翼王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没想到翼王出手也无济于事。
在今日传的沸沸扬扬,就连宫里也惊动。
而佘裴音是最头疼的那一个。
杀人的是他兄长,就算是二房,但也是一体。
佘裴阳凭什么杀一介白身,难道不是因为有一个兵部之首的弟弟撑腰?
若昨夜没有被英国公府的嫡小姐亲眼看见,这件事是不是就不了了之了?
或者若不是英国公嫡小姐看见,而是另一个白身之人看见,会不会成为佘裴阳刀下另一缕亡魂?
这些话佘裴音在王家听了不止一次,好在王家人能听劝,只要让佘裴阳绳之以法,一命抵一命。
王家不会要别的说法,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偏偏佘裴音在衙门中也听到了那些话。
实在刺耳,佘裴音满脸阴寒。
昨夜为了安抚王家人不要到处胡说八道,他只能忽视佘裴雲以及李氏的乞求,亲自把王烨城送回王家。
他不知佘裴雲以及李氏怎么样了,他得先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佘裴阳虽做事不着调,但也不可能杀人。
更何况佘裴阳与王烨城走得近,两家还有生意上的来往,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可能会要了王烨城的命。
四周都只有火把照耀着的大牢中,佘裴音看着眼前的佘裴阳。
不过才一夜的功夫,佘裴阳哪里还有往日的光彩。
头发凌乱,衣衫上全是灰,整张脸上还有青紫,以及沧桑。
佘裴阳看到佘裴音,紧紧的抓住面前的牢房木柱子:“裴音,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杀了王烨城,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杀王烨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杀了他,裴音,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裴音。”
佘裴音眉都快拧成了一团:“什么叫你不知道为什么杀了王烨城?二哥,你知道杀人会有什么结果吗?”
佘裴阳被佘裴音的严肃给震慑住,他干裂的嘴蠕动了下,说:“裴音,你相信我,是王烨城让我去找他,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一脸怒意,还扔给我一封信,说是吴氏的信,还发现了我与吴氏的奸情,是他先动手。”
“对,就是他先动手,我开始都没有还手的裴音。”佘裴阳越说脑子越清晰起来:“我看他双眼发红,还拿出刀要杀我,那个时候我也被王烨城打红了眼,推开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烨城手里的刀就到了我的手里。”
佘裴阳说着全身隐隐颤抖着,他死死地盯着佘裴音:“裴音,你有办法的是不是,你有办法让我出去的对不对?”
佘裴音也冷静下来,人就是佘裴阳杀的。
而原因就是王烨城发现了佘裴阳与那吴氏的奸情。
“二哥,我能有什么办法?”佘裴音冷声道:“你觉得我会有什么办法?”
“裴音!”佘裴阳看出了佘裴音的决绝,那决绝中的不管之意:“你是要见死不救是不是?你背靠翼王,还是毓郡王的女婿,更是朝中新贵,你会没有办法?”
佘裴音低笑几声,眸子再次落在佘裴阳身上的时候多了几分戾气:“在你与大哥前来京州前,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们这京州不是锦城?”
佘裴阳被佘裴音的眼神给镇住。
“可你们呢,拿我的话当耳边风,不止你们、”佘裴音想着这段时间来的破事,他就烦躁无比:“就连我那母亲还有萧氏,也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你们不去招惹王烨城兄弟二人,会出现这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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