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的江府,来了两拨人,一是王家管事祝妈妈象征性的送了两箱聘礼,送往江府的时候,过于招摇,生怕不知她前来江府的目的。
还有一拨是京州有名的锦绣坊。
佘老夫人让元妈妈拿着江止的尺寸让锦绣坊在这两日中送来眼下实兴的款式衣衫,还不忘萧氏以及佘絮儿。
目的就是为了明日前往忠伯侯府的马球宴。
就在清世堂中其乐融融时,宫里来了人,佘裴音并未在府中,只能佘老夫人出面。
佘老夫人奇怪宫里怎会来人到江府,难道又是江止做了什么?
这般一想,佘老夫人眼中浮现冷意。
自从那日佘老夫人被拒之门外后,江止也没有前来过清世堂,佘老夫人也没有派人前去晖月轩过问。
就好像表面那层纸已开始慢慢戳破。
佘老夫人自然没有把这件事告知佘裴音,一来是佘裴音近来早出晚归,二来是佘老夫人觉得没有必要。
江止的命数还得她拿捏。
只是让佘老夫人意外的是,并非宫里来人,而是东宫。
来人是东宫掌事太监钱忠,此人看着佘老夫人出现时,视线在萧氏的脸上扫了一眼。
萧氏被看的心里忐忑。
“老夫人,在下钱忠,奉太子之命来下达一道旨意。”钱忠语气平缓,莫名给人一股压迫之感。
佘老夫人能在内宅以及佘家久居高位,自然有些手段,只是在面对这种随时与皇权打交道的人,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不管是江家还是佘家,似乎与太子好像都没有交集。
太子,如今朝堂中尴尬的存在。
徐皇后与官家伉俪情深,翼王又羽翼丰满深的官家疼爱。
唯有病弱的太子在皇室中不尴不尬的……夹处逢生。
尽管如此,佘老夫人也得恭敬的听着东宫掌事太监的言语。
“殿下与佘公子交情甚好,前些时日听闻佘公子有心仪之人,殿下便想着成人之美,让奴才来与佘公子的母亲。”钱忠看向萧氏:“说,佘公子与苓姑娘的婚事殿下允了,还会让东宫插手办了这场婚事。”
萧氏有种天雷滚滚之感,心仪之人?谁是苓姑娘?
佘老夫人也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情况?
佘絮儿不明所以的看看钱忠,又看看自己的母亲。
“你……钱总管、能不能细说?”萧氏有些无力,自己儿子在京州这些年她并不了解,佘延岑也没有提起,加上现在佘裴音也没有在,更是起了荒乱之意。
“奴才也不了解佘公子之事,奴才把殿下的话带到,就先告辞。”钱忠说完拱手就转身。
佘老夫人立即看向前院的小厮:“还不送送钱总管。”
“是。”
佘老夫人又与元妈妈对视一眼。
元妈妈会意,立即跟了出去,就算钱忠是不请自来,但该有的礼数佘老夫人会,更何况如今的佘家也不缺银子。
“娘,怎么回事啊,哥哥要娶谁?太子还会插手婚事。”佘絮儿心生微妙,好似触不到高度在这一刻触手可及。
萧氏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仅仅是因为太子插手,最重要的是佘裴音可是在为翼王办事。
如今太子明面上说与佘延岑交情甚好。
这是要让他们父子决裂吗?
她虽不懂男人权势之间的事情,但也从佘裴音那里知道一些消息。
比如太子迟早会销声匿迹。
显然,佘老夫人也看清了某些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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