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陵和闵洵都不是信命说之人。
所以当有人对他们说,恐将命不久矣后,他们大都会一笑置之,并不以为意。
闵洵看着眼前出现时机恰好的人,谢玄陵会是那个站在命说之后想要索取他性命的人吗?
金吾卫的禁军的出现,代替了谢玄陵要说的话。
等着闵洵随着金吾卫离开酒楼后,谢玄陵顺着窗口往下看,街上早已恢复了人来人往,也没有了之前撞到自己怀里的那个人影。
那人模样寻常,但,谢玄陵想到对方一触即离的敏捷,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人,会是想要闵洵性命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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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金吾卫带走的闵洵并没有按照规矩接受查问,因为人刚到天牢,便被白总管带人接走了。
消息报到谢玄陵那里的时候,他也没有太多意外,只是抬手说了一句知道了。
刚刚被难免职位的闵洵跪在皇帝面前,神色如常,不见慌张。
“你向来做事都很仔细,这次,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陛下明鉴,微臣绝无和贼人勾结之事。”
皇帝起身,踱步来到了闵洵面前。
“孤很相信你,一直都很相信你,只是,如今太子和鲁王都大了,爱卿以为呢?”
皇帝的手落在了闵洵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
“你曾为孤献上虞家的金矿,分毫不取,孤也一直记得你当年对孤的忠心,只是不知,时移世易,爱卿的忠心可依旧?”
“微臣不敢!”
闵洵伏身磕头,字字铿锵。
皇帝站在那里看着闵洵的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目光更冷。
“孤希望你是不敢的。”
闵洵维持着叩首的姿势,一动不动。
皇帝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如实质。
“你可知鲁王和太子派人去寻的圣药?”
闵洵知道,但因为这件事是从鲁王那里而起的,他便以为这只是鲁王不入流的用来讨好皇帝的手段而已。
但,怎么现在看来,皇帝似乎上心了?
闵洵垂首:“微臣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皇帝点点头,不健康的面色上透着一丝急切:“刺杀案的事情既然已经牵连到你身上,你便借此机会给孤办好着件事,只要圣药寻到,孤必定会重赏爱卿!”
闵洵心头一沉。
皇帝将他从天牢带出来,并没有打算抹去他身上的嫌疑。
虽然给他另派了差事,可也只是随口允诺了办成之后有重赏,若是他没有办成,或是皇帝不满意呢......
背后的杀意森寒,让闵洵不得不去想,究竟是从什么后,皇帝对自己动了杀心的。
但此时此刻,他只有应下,别无选择。
“孤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微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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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圣药,闵洵所知甚少。
即便听了,也不曾真的入耳。
离开皇宫之后,闵洵立即召人去书房议事。
在其他人对皇帝的用意猜度的时候,有一人忽然道:“陛下如此急迫寻药,是否圣体有恙......”
是否已经病入膏肓?
闵洵回想着皇帝的脸色,确实有些不正常的白皙和红润。
他看着说话那人:“你好大的胆子!”
幕僚也惊觉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话太过,连忙请罪。
其他人都都纷纷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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