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在美术馆,专门半层的展厅供以展览。
闫教授德高望重,油画出身,极善色彩的应用,瑰丽鲜明,风格自成一派。
为人也正直坦率,门下弟子也各个小有名气,在京北艺术圈颇有盛名。
这次的画展,也是时隔多年后,带着自己和几个学生的得意之作一起受邀办的这场展。
开展第一天,必是忙碌不停,和各位来捧场的业内人士寒暄交谈感谢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闫教授却不停地低头看时间,一等到时针指向十点时,瞬间站直朝对面的老友挥手离开。
周围众人纷纷投以错愕目光。
更震惊的是,原本要往门口冲的闫教授被一位学生拉住:
“老师!徐校长在前面叫您过去!”
“不管!你先帮我支开会儿!”
“……不行啊!”学生苦着脸慌忙拉住,声音压低,“那边是几个国外来交流学习的教授,徐校长嘱托一定要把你拉过去,这关系到之后老师你在国外的巡展……”
急着往外去迎接的闫教授脸色一下垮了。
被连着劝了好几句,这才咬牙切齿愤道:“我去说两句就马上过来!你把我宝贝徒弟接待好啊!”
边说边回头,不放心连连嘱托:“给我照顾好!不然回来削你!”
学生一个劲儿点头答应,突然一个激灵想起什么:“……等等老师!您徒弟叫啥还没告诉我啊!”
一时之间,听到这对话的观众连连咂舌,一片七嘴八舌小声讨论,
“好家伙!闫老收新学生了?”
“能被闫老收徒,还这么看重?好家伙这下画坛又要出新天才了啊!”
“嘶……不过真的不怕得罪廖家吗?那家人阴毒的很,上次被当众拒绝,不敢得罪闫老,这不得给那新徒弟找事?”
一楼大厅。
纪濯和谢肆尘其实是提前了一个小时到的。
大抵艺术家都很敏感,有一颗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才能画出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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