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最近提过纪濯几回,小……程助,他人特聪明,一下发现不对劲,顺着一推测,又拿时间线对了下,这才和纪濯对上。”
“我没敢声张,毕竟这事……以为你也蒙在鼓里,一发现……就来告诉哥你了。”
听到这儿,谢肆尘的冷峻面色逐渐缓和,紧皱的眉宇也稍稍放松。
“那位助理,可信吗?”
赵以荣一下站直,飞快瞥了眼远处守着的清冷青年,脸上不自然带了红,连连拍着胸脯保证:
“肆哥你放心!绝对可信!程钰就是刚跟我一起来的!妥妥我的人!”
谢肆尘抬眸,同那边的程钰目光交汇,之前的好暇打趣全无,取而代之满满的冰冷警告。
深深看了眼,后又收回。
“嗯,你叮嘱下,这件事,不要说出去,就当从来没听过。”
赵以荣抿唇,瞪圆了眼,目光往包厢方向瞟去。
谢肆尘似有所感般,随即沉道:“他们也不行。”
赵以荣咬牙。
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成!……明白了。”
*
直到回到车上,谢肆尘才发觉自己的手在无意识地抖。
仿佛回到不久前,他第一次拿到纪濯在国外的病情记录时的心情。
心疼、惧怕、无措、恐惧……
说不怕是假的。
但不是怕纪濯的病。
而是满满的后怕。
他无法想象,那一条条冷冰的记录背后,纪濯是怎么日复一日的无望中度过。
但凡纪濯有一点点的胆小退缩,但凡有一天没有撑下去……
谢肆尘几乎不敢想那个后果。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无广告,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
他不敢想,如果纪濯没挺过,不在了……
心如刀绞般的痛。
在他和纪濯刚认识时,纪濯提过的爱好中说道,原本喜欢弹琴,可后来受了些伤,不能弹了。
他以为是摔伤之类。
可直到看到那报告单中,一条兰笙的总结记录时才知。
那伤不是别的。
而是纪钊峰要求的电击治疗。
觉得没效果是因为幅度太弱,指手画脚强行调高电流。
当时是个私人机构,管理人收了钱包治好,自然金主说什么是什么,任由随意设置导致高于承受阈值,最后伤到神经,开始后遗症震颤,关门跑路。
自此,纪濯才无法继续弹琴。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八年,辗转了许多个城市,数家医院机构,早几年的资料丢失大半。
只余最后几年,在那家精神病院,由兰笙执笔的主治记录留下。
就这样的冰山一角,已经看得谢肆尘呼不过来气。
自责后悔到极点。
恨纪家夫妇,恨那些不作为的机构骗子,恨那一次次的伤害对待。
但最恨的,还是自己。
恨他为什么……没有早一些去找纪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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