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大佬开心就好。
炫耀结束,谢肆尘回归正题:
“我最近,在想一件事……”
说着,他眉间紧皱,“上次你不是说,如果纪濯情况好些,最好去多接触人群,有利于后续状态稳定吗?”
谢肆尘顿了顿,迟疑开口:“我想……他既然这么喜欢画画,可不可以送他去进修,重新回到学校,也能交些朋友,有正常的社交关系?”
纪濯大学学的是金融。
但貌似没流露过半点喜欢,甚至有些一窍不通的茫然。
谢肆尘平时办公时毫不忌讳,各种财务报表、企业合同大大咧咧摊在眼前。
每一个背后都是执沃的机密。
有时为了哄纪濯多说说话,会找些简单的东西聊。
然后哭笑不得的发现,纪濯貌似瞧了就会头疼般,避之不及,一眼都不看,转身抱着本没多大兴趣的游戏故作兴致勃勃逃避。
本来就不想让纪濯太累,他好不容易才追到的月光,放在家里娇养一辈子,他又不是养不起!
可纪濯的情况不一样。
他不是那种宅系懒得社交。
而是得了病的没办法交流。
虽然占有欲作祟,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藏,只想藏起来自己私有。
可纪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所属物。
总闷在家里,只对着他一个,生活中只有自己,这根本就不是健康的人生,迟早得被憋疯!
就拿那样安女士周围那些豪门太太讲,当个贵妇买买买,那还有小姐妹们打牌八卦作陪呢!
可纪濯呢?
起初,谢肆尘本来也想叫些纪濯的朋友,聊聊谈,散散心,陪着纪濯吃喝玩耍,好缓解心情。
可是这么久,谢肆尘没有找到一个。
纪濯的人生就像是真空一般,只有自己、画画,偶尔想起来,叫兰笙来一趟,两人背着他神神秘秘说小话。
关键那位还是个意图不轨的前情敌!
本来打着找到其他替代品就把那人撵地远远,这么一弄,谢肆尘气得牙痒,无奈熄火。
只能憋屈忍耐这唯一朋友,甚至有时还得和颜悦色讨好人家,多来看看纪濯说说话。
……淦!
除了纪濯外,他从三岁称霸街区后就没做过这么讨好人的事!
还是对情敌!!!
那天简直气到谢肆尘脑袋都开始嗡嗡响。
最后思忖颇久,开始思索这个决定。
“最近是在想,不过还得看他喜欢什么,去学校尝试下,或者开个画室之类……”
想着,谢肆尘就觉得胸闷。
纪濯是明显不喜欢金融的。
就以那对为了财产能对亲生儿子下手的父母来看,当初必然也是不顾纪濯的喜好,强行逼迫学的。
想到纪濯那看到就头疼,眨着眼睛逃避去打游戏的样子。
谢肆尘简直要心疼死,不知道当初纪濯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沉沉叹气问:“就是得慢慢来,得要他愿意才行,我就只担心一件事,这样将他推出去……不会加重病情吧?”
对这提议,宋瑾佑颇为惊讶。
完全没想到谢肆尘这性子,居然会主动放手。
要知道,这人跟狗撒尿圈地盘似的,自己的东西必须要牢牢掌握在手里,不然宁可毁掉。
对自己人的保护欲简直离谱。
主动把自己的财宝放出去?怕不是在做梦!
宋瑾佑惊诧:“能接触人群当然是好的,就是……你真舍得?”
良久,谢肆尘低叹:“怎么可能舍得啊……”
这个决定他犹豫了很久。
平心而论,以纪濯的样貌和才气,大放光彩是必然。
届时,宝藏落到外面,不知道会引来多少狂蜂浪蝶。
只是想想,便觉得掉到了醋缸。
但为了纪濯的健康,他必须放手。
得到宋瑾佑的肯定,便开始着手这件事的计划。
不过不能操之过急。
和宋瑾佑探讨过,又去请教了不少知名教授取经。
以纪濯的状态,必须尽量让他接触到人群好的一面,产生正向交往欲望。
所以,如果决定去接触社会,必须要做好充足准备,环境、人,都要提前筛一遍,确保是尽可能的友好,不能产生负面效果。
其实,就像于人为造一个更大的温室。
看似是走出去。
但实际还是在准备好的环境里疗愈生长。
很多人没有这个精力和财力。
但这些对于谢肆尘来说,恰巧是最不成问题的问题。
丝毫不在意花费高低,所求只有一个——尽可能让那温室舒适美好,让他的玫瑰恢复生机。
狂风黑云大概维持了三四天后,终于出了太阳。
瞧着天气好起来后,谢肆尘便开始带着纪濯运动。
剧烈的不敢带着冒险,便像老夫老妻遛弯一样,每天早晚拉着纪濯出来散步。
定时定点。
让纪濯一度觉得,自己像只家养的小狗,每天得拉出来放风。
吐槽归吐槽,内心还是欣然乐意。
谁让叫他的人是谢肆尘。
纵使有时乏的一点动不了,可是听到谢肆尘的话,还是像有种无形魔力般,忍不住打起精神跟随。
效果意外的好。
运动确实让人身心愉悦。
虽然他只是最基础的边看景边走路。
但很明显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连着几天都没有嗜睡,差不多就是正常人多一点的睡眠。
不睡了,闲的时间便多了。
导致某谢总发朋友圈的频率从一天一条飙升至一天三条。
不过那之后就像是大招用完,销声匿迹许久。
——纪濯不画谢肆尘的人像了。
精力充足后,自然不会在局限于那种简简单单的画像。
落地窗前开始架起一张两米的订制画板,巨幅纸张铺展,光构思就拿铅笔勾勾擦擦了两天。
失去每天挂上的爱情,谢总很惆怅。
只是看着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拿着笔兴致勃勃到处涂描的纪濯,心中却也由衷的开心。
这份开心终止于谢母憋不住打来的一通电话。
想着小两口刚热恋,谢母在家里和谢奶奶一起眼巴巴,憋了许久才忍住没打扰。
只是昨天和人打牌,小姐妹们突然说到顾盛堰时,谢母憋不住了。
欲言又止征询:“崽啊,你和小濯既然在一起了……那顾家那边,也该我去提一嘴,把婚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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