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古早,有点狗血,自割腿肉文,不适的宝宝可以寄存下大脑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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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国
市郊庄园
视野最好的一处房间内,房门紧闭,遮光性极好的窗帘严丝合缝拉着,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屋内安静的可怕,只有流水声哗哗响着。
浴室内。
青年双手撑着洗漱台面,整个人单薄瘦削,薄地像一片随时能飘走的纸。
上身纯白衬衫微微有些湿。
急促的深呼吸让他胸膛不断起伏。
衣领被扯开,露出大片精致白皙的锁骨肌肤。
纪濯双眼通红,抓着大理石台面的五指攥到泛白。
被撂在一旁的手机依稀之间能听到急切的叫喊:
“纪濯?纪濯你还好吗?我去叫你家管家——”
终于得了回应,清冷嗓音缓缓响起,纪濯睁眼,长呼一口气:
“……没事。”
那嗓音很好听,好似雪山深处融化的一泓清泉。
纯粹,干净,不似冰雪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却也不失淡淡让人沉醉着迷的清冷,珍稀而不可得。
纪濯抬头,镜中映出一张白皙惊艳的面庞。
肤色有些病态苍白,漆黑深邃的眼眸自带冽滟水光,注视人时仿有天生的深情。
他眉眼微垂,良久轻道:“兰医生,你知道的,老毛病了。”
那边兰笙瞬间急问:“你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纪濯没回答。
他掀眸,静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碎发凌乱,领口大敞,浅淡双唇被自己咬地浸血艳红,颓废又失败。
纪濯扯唇,露出抹自嘲。
不是又。
而是……从未消失过。
每一次都是这样,想努力维持清醒,想让生活变得好一些。
可最后都会是越来越糟。
他们说的没错,他就是个病入膏肓的废物。
永远也不可能正常。
“纪濯,你这样的情况很危险,必须要住院观察!”兰笙声音严厉又着急,
“我们之前好不容易有起色,可你的最后一期治疗却一直在拖,你真的是想半途而废吗?”
“……抱歉。”
“纪濯!”兰笙语气一时失了控,突然又想到什么,话锋一转愤然急问,“是不是你家里又说什么了?”
“你别听你父母的,他们就是群不懂还瞎指挥的极端利己主义,那哪是养孩子,那分明是恨不得什么也不付出就得到个可供炫耀的商品!”
说到这儿,像是点燃兰笙的火气,愤怒指责不绝于耳,
“光知道面子面子,连自己亲儿子的命都不顾!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病历,本来只是轻微自闭,加以干预根本不是问题!”
“可是呢,小时候不管不问,查出病了嫌你丢人捂嘴,要是不你爸生育能力出问题都差点把你扔掉!”
“只剩这唯一的子嗣了,想起你了,还不想着带你治疗,居然抽风地搞起压力式精英教育,雪上加霜愣是给你逼的精神都出问题!”
多年的不满愤怒一时之间爆发,全然超出寻常医患的界限,兰笙怒声继续:
“明明你在音乐方面有天赋,我们之前也有一个疗程的相关疗愈,各方面数据都明显好转!”
“他们倒好,哪个世纪的封建思想非说这是‘供人取乐的戏子’,砸了所有乐器,逼着你去修商学管公司,果不其然,不到一个月又复发了!”
兰笙呼吸急促,失控大骂:“你如今这样,他们才是最大的刽子手!”
“兰医生。”纪濯轻轻打断。
几不可闻地一声叹。
又轻又淡,像是一片轻轻飘来,又静静飘走的羽毛,带不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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