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重返校园,白绮桃拖着自己疲惫的尸体坐瘫到了座位上。
并非是昨天睡得不好或者身体不舒服,而是一进学校就阳气尽失。
活生生的健康身体突然就冒出了尸斑,哪哪都不舒服。
察觉到身边有人到来,她虚弱地开口打招呼:“牢婆早上好啊,又坐上牢了。”
季榆同样生无可恋地拉开了座椅:“早啊牢公,真是一点也不巧,今天又在一个牢里。”
好在今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是语文而不是数学,可以放心摸鱼了。
语文课上,季榆轻敲白绮桃的桌子,拿出试卷给白绮桃指明老师讲解到哪了。
白绮桃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瞄了眼后选择继续趴在桌上,把头安心藏在高高的书堆后。
都过了一天了还才讲到这里,早知道今天也请假了。
季榆拽了拽她的衣袖:“怎么又睡了?你真的不要起来听会儿吗?”
白绮桃偏了个头,把脸朝向季榆,口张开了眼睛却没睁开:“你知道少听这一场语文试卷讲解意味着什么吗?”
季榆:“不知道,你说来听听。”
“少听这一场语文试卷讲解意味着数学界失去了秦彦灼。秦彦灼是我同学,他把工厂盈利三百万硬生生算成了负债五千万。”
说完白绮桃就闭嘴,彻底没了意识。
入睡还挺快。
真是难为她想睡觉却还要先和季榆解释完了。
课上了一半季榆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不对劲。
明明从小到大和白绮桃不是同班就是邻班的,怎么印象里就没有秦彦灼这个人?
难不成是白绮桃背着她报了补习班,然后认识了这个人?
“不对。”季榆看了眼呼吸起伏平稳有节奏的白绮桃,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
与其相信一个咸鱼报补习班,还不如相信她在另一个世界活过呢。
后者没科学依据的事听起来都比前者有信服力。
所以这个人是谁?
“好痒,要长脑子了,不想了。”季榆不是个爱为难自己的,很快就把这个疑惑抛之脑后了。
睡得香甜的白绮桃并不知道季榆可怕的第六感短暂地发作过,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她才醒过来。
语文老师一听到下课铃声响起就火速卷起试卷,一边说“下课”一边急匆匆地往教室外走。
一觉无梦,白绮桃心情甚好地伸了个懒腰,发出舒服的谓叹:“醒来就下课,爽了。”
然而没说得两秒她就得收回这句话。
只见语文老师去而又返,冲着教室喊了句:“白绮桃中午来我办公室一趟。民以食为天,记得吃完午饭再来。”
“啧。”白绮桃收回唇角弯起的弧度,脸上的轻快瞬间被不爽取代。
季榆有点担忧:“你说,会不会是刚才你上课睡觉被发现了?”
但是刚语文老师的口气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思索几秒,白绮桃回道:“我觉得不是,应该是关于我语文作文的事。”
季榆不疑有他,指着白绮桃右手手腕处没被衣袖遮盖住的绷带:“那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白绮桃三言两语解释完后,将衣袖上拉,遮住绷带:“现在它还是法庭对质证据。”
她与给她造成血光之灾的餐盘的生产厂商之间的违约和赔偿纠纷已经推上日程,手上的伤强有力的证据。
她许久不见的亲爹白洺给她联系了代理律师,让她别担心。
其实倒也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起诉到法院,开庭的要耗费的成本和精力挺大的。
对方想要协商调解,甚至开出了高额的赔偿费,但白绮桃都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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