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一家大众评分9.5的夜宵店包厢里。
好不容易给江淮眠解释清楚割伤来由的白绮桃心累的叹了口气。
今天一天真是有够倒霉的,早知道身心都要接受重创,不如烂在学校。
药有外卖送,她现在只希望江嘉阳和那位秘书能顺利拿回衣袋。
再不拿出医疗诊断单她恐怕得被江淮眠身上几乎实质化的怀疑和忧怨给溺死。
“嘶,兄弟,能不能稍微轻点?”痛的她泪花都泛出来了。
“不能,明明怕疼还要‘舍命陪君子’,”江淮眠嘴上数落着,手上涂药的动嘴却是放轻了,“该。”
白绮桃感受到手腕处传来阵阵轻柔细腻的气流,右手不自觉地往里瑟缩。
“别动。”
江淮眠温柔却强硬地抓按回她的手,用平淡如常的嗓音说着不容置喙的话。
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她的手,温热的手心垫在她手腕下,与药物带有的透凉感形成鲜明对比,令她难以忽视。
白绮桃撇过脸,不自在道:“痒,你不吹我就不会动了。”
接着她又小声吐槽一句:“我又不是小孩会怕疼,犯不着这样。”
江淮眠抬头,望向她的眸里带着不信任的探究:“如果你不流泪的话,我或许还会有那么几分相信。”
白绮桃:“……这烤串闻着真香啊,我都馋的流口水了。”
江淮眠抽了张纸巾递给她,随口附和:“确实。”
“我说我眼角流的口水,这你也信?”
“信。毕竟眼泪都能从嘴角流出,口水自然也能从眼角流出。”
行,这么说是吧,她认输。
白绮桃安静下来,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人。
包厢里暖黄色的灯光削弱了他身上不易察觉的疏离感,从发顶透出的光线成为了少年敛在纤长睫羽下那双清浅温柔眼眸中的细碎光点。
察觉到上方传来的视线,江淮眠抬头,撞进面前人澄澈的眼眸里。
“怎么了?还是很痛吗?”
白绮桃收回刚包扎好的右手,转动手腕打量两圈:“还好,没那么痛了。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夸你。”
江淮眠疑惑:“夸我?夸我包扎手法吗?”
“你认真的吗?”白绮桃看着绷带上勉强成型的蝴蝶结,咋舌道,“硬要夸我也夸不出。”
江淮眠轻咳一声,佯装轻松的转移话题:“那你想夸我什么?”
白绮桃:“夸你长得好看啊。但我发现自从小学毕业后我基本没写过有关人物刻画的作文了。或许,你想听我简单描述一下吗?”
【树很高,叶子很绿,猫很小,他们很勇敢。】
脑子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对方之前在办公室给贺言澜和宋轻棠作证的话。
“不——”了。
但江淮眠没来得及婉拒对方的好意。
白绮桃张口就来:“人很高,睫毛很长,脸好看,气质舒服,身形挺拔,是个好人。”
突然被发了好人卡的江淮眠闭眼扶额:“有的时候真的很难相信你是个文科生。”
白绮桃同样无奈:“怪我咯?到了这个阶段,现在有几个人会在作文上写记叙文?都写的是议论文了。讲道理我还算擅长,这次月考作文就写了驳论文。”
这次语文作文不是正面导向的吗?
“你驳斥了什么?”
“心灵鸡汤。我说心灵鸡汤是毒鸡汤,比白雪公主后妈的毒苹果还麻痹人。”
白绮桃顿了顿,虚捂着嘴继续说:“味道还歹毒。耶稣要是最后的晚餐喝的这个,哪还有其他十二个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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