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有惊无险的解决了,但白绮桃和这位想不开又想开的女人双双被江淮眠和江嘉阳叫来的民警拉在一旁进行思想教育。
而江淮眠站在不远处,细细咀嚼着白绮桃被叫走前对他说的话的意味。
“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哲学的三大问题: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他从未觉得这三个问题如此棘手,而现在第一个问题就能难住他。
我是谁?是梦里的那个他,还是现实里的他?
从哪来?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
到哪去?去寻求过去,还是去把握当下?
江淮眠陷入了沉思。
而自知不对、缩着脑袋等自家哥哥教训的江嘉阳迟迟没等到来自江淮眠的“关怀”。
他偷瞄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好哥哥垂眸在思索什么,应该暂时没空搭理他。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虽然不知道江淮眠在想什么,但是现在他好像有机会能开溜?
脚才往旁边挪动两步就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江淮眠温柔地看着像只炸毛的猫一样的江嘉阳,捏了捏他后脖颈:“好弟弟,你又想去哪里?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玩躲猫猫这种麻烦的游戏。”
“当然,当然,我怎么会麻烦我亲爱的好哥哥呢。”江嘉阳小心地将江淮眠的手掰下来,默默收回后撤退的脚,“我就是活动活动,哈哈。”
江淮眠轻哼一声,没对江嘉阳拙劣的谎言发表评价。
他从秘书手里拿过奶茶插管递给江嘉阳:“心情不好的话,喝点甜的转换心情吧。”
江嘉阳接过奶茶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缩:“哥,你都知道了啊。”
江淮眠揉了一把他的头:“你的想法一贯都好猜。”
“那你不生气吗,我背着你和爸妈溜出来了,还给你添麻烦了。”
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向都不喜欢麻烦。
“还好吧,谁没有个不高兴的时候呢。”江淮眠顿了顿,“而且你是我弟弟,调皮点也没什么。”
“哥……对不起,我下次还会。”
“嗯?”
“哦不是,我下次不会了。”
江淮眠理好江嘉阳刚被他抓皱了的衣领:“不过我有点好奇,平时你没对成绩这么看重啊,怎么今天跑出来了?”
江嘉阳不好意思道:“因为考试前老师说初一是很关键的一年,这次考试也很关键,我……”
话没继续说下去,他看见他哥在用左右手在数数。
“哥,你在干嘛?”
江淮眠停下动作,一本正经道:“在数你以后还要跑多少次。”
“啊?”
“你看啊,他们不光说初一是关键的一年,初二也是关键的一年,初三更是关键的一年,”江淮眠挑眉嗤笑,“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甚至大学四年,没有哪一年是不关键的。国人关键的一生,你这不得跑好多回?”
江嘉阳闭嘴了。
被提前教育完回来的白绮桃听到江淮眠的话也笑了声,对着江嘉阳问:“什么都很关键,难道你是键人吗?”
江嘉阳彻底闭嘴了。
白绮桃拍肩安慰道:“放轻松,人生在世,不是常态,就是变态。不就是不想上课,逃个学而已,你哥今天不也是没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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