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君点头:\"潼潼那边...\"
\"刘棠和郭孝儒守着,卫子歇调了禁军。\"徐荣顿了顿,\"元珏府上也有眼线。\"
一片海棠花瓣飘落在铜钱上。温北君突然问:\"你说,仇恨真的能传承吗?\"
徐荣沉默良久:\"我不知道。\"
远处传来梆子声。四更天了。
第七日的黎明格外阴沉。温府上下静得出奇,连鸟雀都不叫了。
吴泽带着弟弟在后院练剑。十岁的男孩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只是时不时望向温瑾潼的房间。
\"专心。\"吴泽轻喝,\"剑式要稳。\"
吴怀突然压低声音:\"哥,那个刺客少年...真的是坏人吗?\"
吴泽的剑尖顿在半空。他想起昨夜地牢里的情形——那少年得知温瑾潼中毒后的表情,不像是大仇得报的痛快,倒像是...
前院突然传来喧哗。兄弟俩对视一眼,同时奔向声源处。
温瑾潼的房门外,一个黑影被按倒在地。刘棠的双刀架在那人颈间,郭孝儒正掰开他的嘴检查毒囊。
\"不是他。\"郭孝儒摇头,\"牙齿完好。\"
被按在地上的少年突然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见温侯!我有解药!\"
众人愕然。少年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声嘶力竭:\"快给她服下!晚了就...\"
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正中少年后心。
温瑾潼服下解药后,脸色渐渐恢复红润。郭孝儒把着脉,长舒一口气:\"毒解了。\"
房间里却无人欢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身上。
\"为什么...\"温北君沉声问。
少年艰难地喘息:\"我爹...不是影卫...\"每说一个字,就有血沫从嘴角溢出,\"他是...被元孝文...灭口的...\"
卫子歇猛地俯身:\"灭口?为什么?\"
\"因为...因为...\"少年的瞳孔开始涣散,\"铜雀...铜雀军的...\"
他的手突然垂下。徐荣从他怀中摸出封血书,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元孝文非真身,铜雀未死。\"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温北君望向北方,眼中风暴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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