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旺一直对蒋家兄弟抱敌视态度,他说:“肯定是蒋家兄弟勾结土匪绑票,把人卖到江南妓院去了。”
陈百旺提议:“到祠堂看看,看教书的在不在。”
佣人小跑着去祠堂,一会儿回来说:“屋里黑灯瞎火,没人。”
陈万旺说:“被我猜中了,就是兄弟俩勾结土匪干坏事,西荷危险了。”
陈千旺以事后诸葛亮的腔调说:“贪小便宜吃大亏,为了省二两银子,搭进去一条人命。”
陈老爷不爱听,拍拍桌子吼道:“尽放马后炮!尽放臭屁!还不出去找找!”
三个儿子不再说话,带着怨恨出门去。
春南比他们先出去,他不见春北西荷回来,晚饭不想吃,在屋里坐不住,就走到村口去看,不见人影,又往县城方向走,想去路上迎他们。走了七八里路不见人影,肚饿人乏,小腿有点酸痛,便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坐着等。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便起身往村子走,走到祠堂门口,便听到有人喊:“蒋先生没逃!蒋先生回来了!”
陈万旺说:“弟弟裹挟西荷逃了,哥哥有责任,可能兄弟俩串通好了,他想回来拿了银子逃。”
“把他绑起来!”陈老爷大儿子陈百旺大声吼道。
两个壮汉上前把春南双手往后一别,用细麻绳捆了,又用粗麻绳把他绑到祠堂一人抱的红色明柱上,柱子是红木的,油光锃亮。
陈万旺揪住春南的脖领子,凶神恶煞地问:“你弟弟把我妹妹拐哪儿去了?”
“他不会拐你妹妹,我可以保证。”
“保证个屁!这么晚还没回来,下午去,也该到家了。”
“可能有什么情况,再等等。”
陈万旺松了手,狠狠打了春南两个耳光,愤怒地说:“西荷要有个三长两短,就把你杀了!”
陈千旺也恶狠狠地说:“一命抵一命,人死账烂,省得给工钱了。”
天亮,春北与西荷回来了,二人皆疲惫不堪,头发衣服都湿漉漉的,有湖水有雾水。
陈千旺在村口看见了,转忧为喜,拍拍春北的肩膀说:“虚惊一场,原以为野鸭子飞走了。”
春北苦笑一下,疲倦地说:“野鸭子养久了,就变成家鸭子了,飞不起来了。”
春北走进祠堂,看到春南被绑在大柱子上,忙上前解开绳子,双手抱住春南,泪如雨下,内疚地说:“哥,又连累你了。”
春南淡淡一笑,伸出衣袖帮弟弟擦去眼泪,说:“回来就好,你和西荷没事就好,西荷是他们家的宝贝,西荷没事就好,有惊无险就好。”
“不幸中有幸,土匪想把我卖壮丁,没对我下手。要是不想多赚五两银子,先下手为强,白天就对我下手,我们就回不来了。”
“还没吃饭吧,我去把饭菜热一热。”
“肚皮真饿了,差一点当饿死鬼了。”春北说着,后怕的眼泪流了下来。
春北看着西荷的背影,想到了妹妹,他忧伤地说:“西荷是他们家的宝贝,春桃是我们家的宝贝,是爸妈的掌上明珠,不知怎么样了?”
“先去吃饭。”春南说。
春北动动嘴,还想说妹妹的事,看到哥哥神色凝重,泪眼模糊,欲言又止,哥哥和自己一样,除了思念哀伤,又知道什么,又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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