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那个邪。
清点完钥匙,他便提着几样东西去厨房,将所有柜门一一上锁,锁上贴纸,贴纸上他亲手写上“未经允许,严禁打开”。
做完这些,他坐在灶台边,一边烧水,一边在小本子上记录物资:米几斤,面几两,油用几成,盐还剩几撮。他做这些的时候极其专注,仿佛在操办一件比办年夜饭还郑重的大事。
他知道,这并不只是防偷,更是一场关于尊严和规矩的扞卫。
到了午后,院中几户邻居陆续过来借东西、送菜,看到厨房门口挂着锁的模样,皆是一愣。有人小声议论,有人私下猜测——何雨柱这是怎么了?以往那人最讲究热心肠,如今倒似关门闭户,莫非真是动气了?
“雨柱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邻居探头进来,小声问。
“规矩改一改。”何雨柱淡淡回应,声音不重,但却让人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冷意,“以后厨房不是谁都能随便进了,谁需要什么,找我说一声,登记清楚,别出了事扯不清。”
邻居识趣地笑了笑,连连点头:“哎,哎,咱听你的,听你的。”
何雨柱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这第一天,大家也只是诧异,心里还留着些看热闹的心思。可接下来,他就得让人知道,这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彻头彻尾的规矩重塑。
而他自己,也准备好了迎接更大的风浪。
傍晚,四合院的天空被夕阳染得通红,余晖透过梧桐树叶,洒在青石地面上,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的痕迹。
何雨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身影,手里握着那串沉甸甸的钥匙。他知道,这一次,他不是在守一间厨房,而是在守一个原则。他不想再看到棒梗偷偷摸摸的身影,不想再听到贾张氏的唠叨和强词夺理,更不想看到秦淮如一脸无奈却沉默的样子。
他要让这四合院的人知道,有些线,是不能越的;有些底,是不能踩的。
这时,一道熟悉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传来。
他抬起头,就看到秦淮如踱步而来,脸上的神情压抑着什么,步子虽慢,却分明带着决然。她的肩膀紧绷,眼神中有一丝不安,一丝试探,还有一丝疲惫而无奈的执念。
她停在他面前,微仰着头,眸子直视着他:“雨柱,我……我想和你谈谈。”
何雨柱看着她,脸色平静,没有立刻开口。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示意她进厨房,而是缓缓把钥匙放进口袋,转身领着她走进了那间紧闭的偏屋。屋里光线昏黄,一盏旧式灯泡悬在头顶,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拉得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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