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饭桌上,老富之所以敢在王天鸿面前承诺,绝不让封喜义活着离开林城,是因为他还有一张底牌。
那就是曾舜,也可以叫他濮达。
濮达欠我们一个人情,老富曾以为,封喜义针对王天鸿叔侄,不过是想调虎离山。故意把我和老富引去沐曦苑,他才有机会对付老祁和靳漓还有夏汶歆。
这三个人是我和老富的软肋,他们一旦落在封喜义的手上,不论封喜义提出任何条件,我们都只能被迫答应。
不过只要有濮达守护这栋别墅,就不必担心老祁他们出现任何闪失。
这妖道究竟是什么实力,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即便濮达碰上硬茬,他就算打不过,也能把对手吓退。
濮达移动的速度,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他从宿舍六楼跳下来,不仅毫发无损,还能以极快地速度摆脱我的视线。
如果抛开隐魂这个因素,相信封喜义也奈何不了濮达。
可现在封喜义身边还多了个金田颂,顿时就形势逆转,对我们大为不利。
实际上刚才在楼下,老富盯着桂花树看,并不是想寻找隐魂的踪迹,而是在搜寻濮达的身影。
按照他与濮达的约定,濮达必须保证,别墅一直处于他的视线范围内。前院东南角的桂花树,无疑是最佳的藏身之处。
万一别墅出现异状,就可以第一时间冲进这栋小楼。
但我们回来以后,濮达并没有现身。老富把前院后院都找过了,完全找不到濮达的踪影。
当然了,前院那柱桂花树,不仅适合濮达藏身,同样也适合隐魂隐匿。
所以先前老富眼底才会出现恐惧之色。
濮达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老富越是找不到他,就越担心今晚还会出事。
我们现在就像刀俎上的鱼肉,任由躲在暗处的封喜义和金田颂宰割。而我和老富,却是束手无策。
夏汶歆还好说,但老祁和靳漓是我最亲的人。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能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老富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与我沉默相对。他让大家回房休息,自己却毫无睡意。
我们俩好像在等待不幸的发生,可谁都不愿说破。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凌晨一点,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老富的名字。
“顺子,监控室那边发现一个人影越过院墙。”
“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保安已经赶过来了。”
“让保安别过来……”我话还没说完,老富已经冲到门边,一把拉开房门。
曾舜站在门外,表情显得非常奇怪。
“快进来!”老富面露喜色,将曾舜拽进屋里。
“你们惹上了阴阳师?”曾舜轻轻甩开老富拽他的手,濮达这妖道在苗王洞里待了三百多年,大概不太习惯别人跟他这么亲近。
老富微微一笑,刚进走到窗边拉拢窗帘,随后示意曾舜坐到窗边的沙发上。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心里正过意不去呢!”
“哼!”曾舜缓缓坐下,扭头朝左侧墙面瞟了一下。“区区一道隐魂,我还没放在眼里。”
我顿时有些惊讶,“你能看到隐魂?”
曾舜移目看向我,“这有什么难的,隐魂能够隐匿魂体,却隐不住阴魂气息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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