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祁别墅前院只种了一些矮种海棠,东南角不知从哪移植过来一株高大的桂花树。
院子两侧的格栅,既可以看到两边邻居的院子,也能让外面的人,看清院里的情况。
我和老富站在客厅门外,他的视线盯着东南角的那柱桂花树上。
立春之后,桂花树长出了新的枝叶,树冠显得十分繁茂。如果在树冠里藏个把人,的确不容易被发现。
可老富盯着树冠看了半天,眼底的恐惧并没有消失。
“江哥,怎么了?”
“金田颂也许早就来了。”
“什么?”我顿时心头一惊,快步跑到桂花树下,抬头检查树冠。
老富慢慢走到我身后,垂头丧气地说道:“不用看了,你找不到他的。”
“既然找不到,你怎么知道他早就来了。”
“因为我了解他的底细。有些事,夏汶歆都不一定知道。”
“什么事?”
“金田颂的祖父,是伊贺流石川家的养子。金田他老爹又投身阴阳道,在昭和早期,成为东瀛极负盛名的阴阳师。只不过名不符实,一入华夏就废了。”
“怎么废的?”
“哼哼,你猜?”
“难道是云枫道长……”
老富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警惕地环视四周,默默叹了口气,“进去再说吧!”
回到客厅,夏汶歆陪老祁坐在沙发上,靳漓站在客厅走廊上,不时瞟向工人房那边。
老富走到茶几旁坐下,压低声音问道:“夏小姐,你了解金田颂的身世吗?”
夏汶歆摇摇头,神色有些茫然。“你认识他?”
“虽然没见过,却知道一些他的底细。”
“什么底细?”
“金田的祖父出自伊贺流石川家族,他爹叫金田辉。”
夏汶歆似乎对金田辉这名字毫无印象,不过听到伊贺流还是十分震惊。
老富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在七十多年前,金田辉算是阴阳道首屈一指的阴阳师。”
“我想起来了!”夏汶歆讶然说道:“十几年前,有个坐轮椅的白发老人,曾到总坛求见高桥。当时我刚继任嘉相,金田颂就是那时候跟随高桥。”
“你找人打听过那个白发老人?”
“嗯,只打听到他姓金田。那时我还小,只是有点怀疑,那个老人可能跟金田颂有关系。”
“金田辉一九四零年在华夏变成残废,回国十几年后,才与妻子生下金田颂这个独生子。”
“你怎么会怎么知道这些事?”
老富笑了笑没说话,我不解地问道:“江哥,金田颂很可怕吗?”
“哼……”老富冷笑道:“金田颂的祖父出自伊贺流上忍家族,他爹昔日又是有名的阴阳师,现在他帮高桥搜罗忍者魂魄炼化隐魂,你觉得这种人可怕吗?”
“可你如何确定,高桥身边的金田颂,就是昔日金田辉的独子?”
老富没答我的话,扭头问夏汶歆:“金田颂多大年纪?”
“呃,大概六十来岁吧。”
“那就没错了。金田颂是一九五六年出生,今年刚好六十。而且阴阳道算是神道教的下属分支,高桥真岩是大神官的义子,金田辉才会把儿子托付给高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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