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人?”靳漓皱眉说道:“我从女厕出来的时候,他正好进男厕。我上楼还用不了一分钟,他应该没那么快出来。”
老富没说话,绕到前面去找旅社老板。一问才知道,今晚旅社里只有我们三个客人。
至于穿中山装的老头,旅社老板表示没见过。而且要去露台下的厕所,得从前门经过,老板就坐在门边的躺椅上,压根没看见有老头从门外走过。
老富上楼进了房间,先探头望向露台四周,又缩回头,朝房里猛吸着鼻子。
看到他这副做派,我不由有些忧心,“怎么样?”
“有尸气!”老富转头看向靳漓,“你从老头身边经过的时候,没闻到他身上有尸臭吗?”
“没有啊,我又不是狗鼻子!”靳漓也是心烦意乱,没想到住个旅社,还能碰到行尸。
“去厕所的路,另一头被岩石堵死,那老头消失得有些蹊跷!”
“江哥,会不会是濮达啊?”
“绝对不是濮达。那妖道已经找到一副更年轻的肉身,怎么会看上七旬老头的皮囊。”
“你们既然怀疑濮达占用了曾舜的肉身,那我们还留在这干什么?”靳漓好像并不喜欢此地。
老富淡淡说道:“放心,濮达跑不了。我们先试试,能不能进入苗王陵。如果确实进不去,再去找濮达也不迟。”
“你怎么肯定,濮达跑不了?”
“因为濮达并没有杀曾舜,他是趁曾舜饿晕之后,将其三魂驱离肉身,强占了曾舜那具躯壳。”
“可曾舜已是阴魂,他确实是死了呀!”
“既已失去肉身与七魄,曾舜当然会变成阴魂。但在他三魂离体那一刻,肉身还活着。医学上判定人体死亡,不外乎心死亡和脑死亡两种方式。”
“这么说,曾舜三魂离体时,肉身并未出现心死亡或脑死亡?”
“对。濮达是道门高人,死后阴魂在苗王洞中修炼三百多年,曾吞噬不少生魂凝聚魂力,他一旦找到合适的肉身,即便是遇上行家,也看不出他是人是鬼。”
“那濮达不就是重生了吗?”
“差不多吧,只是不知道,曾舜这种情况,在生死簿上,应该怎么算。”
我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现在地府乱成一锅粥,想必鬼差也没精力去管曾舜是死是活了。”
“这曾舜真是个倒霉鬼,好好的去探什么洞啊!”靳漓一脸郁闷,有点替曾舜不值。
我扫了靳漓一眼,却是暗暗担心。“江哥,那个穿中山装的老头,如果真是死人的话,他在旅社出现,会有什么企图?”
“哼,难道你还怕了他?”老富不屑笑道:“一个死人而已,就算变成行尸,又能怎么样?”
“可他在暗,我们在明,万一……”
“没有万一,今晚靳漓跟你住这个房间,我去她房里睡。”老富显然也担心那老头对靳漓不利。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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