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舍的格局类似于四合院,惠铭方丈的禅房位于东南角。左侧住着惠和大师,右侧是一个三人间。
发现惠铭方丈被杀后,德真立即去隔壁请来惠和师叔。这位大师已逾百岁高龄,平时眼不花耳不背,声称当晚并未听到任何异响。
德真和德悯却怀疑师叔可能听力减退,但对禅房进行检查,又发现门窗完好无损。
禅房的老式木窗,需从内部拔出插销,木门也要从内抽掉门闩,外人方可入内。可德真与德悯却要撞断门闩,才能进入禅房,而木窗的插销也原封未动。
惠和在惠铭的遗体前站了一刻钟,隐隐察觉禅房中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尸气。
这一丝尸气,明显有别于惠铭方丈散发出的血腥味。当即告诫德真,寺中出了这种事,说出去不仅没人信,而且还会影响灵福寺的声誉。
可惠铭方丈离奇惨死,总得有个说法,才能向寺中僧人交代。
德真与德悯商议之后,迫于无奈,只好说惠铭方丈深夜坐化无疾而终了。为了遵循方丈生前的愿望,不办葬礼不行法事,一切从简。
发现尸体的当天上午,就由德真、德悯及二人的四名亲传弟子,私下将惠铭方丈的遗体送去殡仪馆火化,傍晚待游客散尽,才把骨殖送回寺后塔林安葬。
之后德真在惠和大师的禅房周围,安排武僧日夜蹲守。十来天过去了,寺中再未发生任何异常。
在德真主持向我们讲述事发经过时,德悯去把惠和大师请了过来。
老和尚一进门,两眼就紧紧盯住摆在桌上的武士刀,同时还用力吸了几下鼻子。
我和老富站起身来,本欲给惠和大师见礼。他沉着脸快步走到桌前,一把抄起武士刀,随手便把刀拔了出来。
盯着刀口看了片刻,惠和大师将目光移向我和老富。
“这刀是你们带来的?”
“是,大师。”老富向惠和行了一个道家晚辈向长辈行的稽首礼,“刀是我们带来的,但我们却不是此刀的主人。”
德真怕闹出误会,赶紧请惠和大师坐下,向他告知了老富的身份。
惠和听完,微微点了下头,视线却定在我身上。
“你也是茅山门下?”
老富连忙介绍:“大师,他是我朋友,名叫林顺。”
惠和不说话,仍是盯着我的脸看了良久,最后皱起了眉头。
“小伙子,你身上有种奇怪的气息。”
我无奈的苦笑道:“昨晚,我曾与使用这把刀的行尸有过接触。”
“这把刀既然已经到了你们手上,那行尸想必已被你们灭掉了吧?”
老富一脸谦逊地说道:“昨晚我们也是误打误撞……”
惠和摆摆手,示意老富别说了。“林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长期与阴物打交道吧?”
我只好点头,老富不解地看着老和尚,“大师……”
“两位!”惠和再次打断老富,“你们都是孤儿,如今又与阴物纠缠不清,还当……”
德真与德悯见惠和突然顿住,都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老富耐着性子等了半晌,谁知老和尚飞快地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大师,您这是做什么?”老富怕我吃亏,急忙站到我和老和尚之间的桌角前。
“你……”老和尚按住我手腕脉门,不禁神色惊愕,“你体内怎么会有阴气?”
我正想解释,一丝暖洋洋的气息涌入脉门,体内灵力竟不受控制地做出回应,似乎想把这丝暖洋洋的气息驱出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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