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聂欣言语带忧伤,老富不动声色收起凌迟刀。
其实我对常华霖与聂欣言的故事,也很好奇,试着问了几句,聂欣言总算有了点倾诉的欲望。
两人生前在同一所大学念书,聂欣言在医学院,常华霖在计算机系。
巧的是他们俩都来自于黔东南,只不过常华霖家在县城,聂欣言家在乡镇。
一个偶然的机会,常华霖与聂欣言相识。那是学校的旱冰场,常华霖听到身后熟悉的黔东南口音,就回头看了一眼。
当他看到聂欣言那张清纯秀美的脸,滑冰的步伐就乱了。一下子摔到地上,冲出去好远。两只手都受了伤,额头撞在场边的护栏上,血流进了眼睛。
在场的同学都吓坏了,好在聂欣言是医护专业,立即上前查看,小心翼翼地用湿巾擦干净常华霖眼睛周围的血迹。
“没事,眼睛没受伤,我扶你起来!”
常华霖呆呆地看着聂欣言,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直到被聂欣言送去了医务室,才想起忘了跟人家说谢谢。
对于常华霖来说,这就是一见钟情。后来经过一番努力,两人便水到渠成走到一起。
计算机系早一年毕业,常华霖实习期就搬到校外住,聂欣言每个周末都会到402陪他。
两人说好,大学毕业后,不管有没有找到稳定的工作,常华霖都会去聂欣言家里提亲。
2012年的春节,两人都回了老家。本来约好大年初五在县城见面,但是常华霖不但爽约,手机也关机了。
聂欣言曾去常华霖住的地方找过,但他家里没人。过完年要回学校了,还是没联系上常华霖。
回到林城,聂欣言又来建工宿舍找他,可402已经退房。常华霖并没有像他跟聂欣言说的那样,年后继续回来租这套房子。
而且常华霖也没回学校,直到开学一个多月后,聂欣言开始实习,就用实习单位发的生活费,到建工宿舍租了房子。
当时401和402都空着,本来聂欣言想租402,因为她和常华霖曾在402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
但常华霖消失了几个月,聂欣言慢慢开始怀疑,常华霖是不是故意躲着她。可她没有死心,还是决定住在401,就想等着看常华霖会不会回来。
说起来,常华霖家的条件还不算不错。父母都是工人,收入比较稳定,一家三口住在厂里分的三居室。
聂欣言家的条件就不太好,为了上大学,家里还欠了亲朋好友几万块钱。
所以聂欣言很担心,常华霖是不是嫌弃她那种家境,害怕去她家提亲后,还要帮她分担家里的债务。
住在402那几个月,聂欣言一边实习,一边到处打听常华霖的下落。
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连毕业证都没去领。聂欣言又开始担心,常华霖是不是出事了。
她趁十一假期跑回老家,硬着头皮去找常华霖的父母。
对方一听说她是常华霖的同学,脸色就不好看。翻来覆去就一句话,他们也不知道常华霖在哪。
不过聂欣言发现,常华霖的父母并没有表现出失去儿子的悲伤。反而对她好像十分厌恶,因此她更加确定,常华霖就是在躲她。
聂欣言回林城又等了一个月,家里打电话来,说给她定了一门亲事。男方是镇上养猪场的老板,答应给八万八的彩礼,娶聂欣言过门。
那个人是镇上有名的老光棍,长得又矬又丑。尽管有钱,可到四十来岁也没说上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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