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老富试着抽了几下手,可靳翌的手就像铁箍一样,紧紧钳住他的手腕。
“前辈,你先松开手,行吗?”
靳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松开手,只见老富的手腕上,留下一圈深深的扼痕。
我看着靳翌的神色,觉得不太对劲,连忙开口说道:“前辈,靳漓现在很好,你能告诉我们,你跟靳漓是什么关系吗?”
“我……”靳翌显然有些激动,“我是靳漓的伯父,你们快带我去找她。”
听到这话,我和老富同时惊愕地看向对方。
“前辈,你说你是靳漓的伯父?”富清江一脸疑虑。
“是啊,我叫靳翌,她爸叫靳習,上羽下白那个習。我跟她爸是亲兄弟,自然是她的伯父,这还有假吗?”
我忍不住问道:“可你知道靳漓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靳翌脸色变得痛苦,嘴唇微微发抖。
富清江轻声说道:“前辈,我们还是进去聊吧!”
“哦……”靳翌点了下头,往后退了两步,脚尖准确地落在台阶下。“进来吧!”
这院子不大,院落中空荡荡的。正对院门处,有一座两层高的砖木结构青瓦房。房顶的瓦片边缘,附着一层青苔。
一楼正中是一扇对开门,进入就是正厅。靠墙摆着一张八仙桌,两边放着四张木椅,中堂上挂着一幅用毛笔写的靳字,外面套着木框。
这种老式陈设,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你们随便坐吧!”靳翌说完,自顾坐在八仙桌旁的木椅中。
我和老富在左侧的两把木椅坐下,就见靳翌抬手揉了揉干瘪的眼皮。
老富按捺不住,好奇问道:“前辈,你知道靳漓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我,我……”靳翌胸口剧烈起伏,情绪有些激动,“我知道,他们,他们可能是被我,被我打死的。”
“什么?”我惊诧地站起身来,“是你打死的?”
“不!”靳翌突然又矢口否认,“他们可能是死在我手上,但我又怎么会杀自己的亲弟弟和弟妹呢!”
老富沉声问道:“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诶……”靳翌长叹一声之后,神色痛苦地说道:“那年,我和靳習还有鄢洁,带着还不满周岁的靳漓,去蟒山北面的狼牙峰。”
我见靳翌顿了一下,正想问问他们去狼牙峰干什么,老富朝我摇了摇头,让我别插话。
“那时候我还没有瞎,当天晚上,我和靳習在峰上,找到一个山洞,准备在洞里歇一夜,谁知道半夜……”
靳翌又蓦然顿住,这下轮到老富沉不住气了,“半夜怎么了?”
“诶,半夜从洞内深处飘出一股墨绿色的雾气,我还没靠近,就感觉眼睛不舒服,随后就控制不住手脚,转身便向靳習和鄢洁动了手。”
我大感震惊,急忙问道:“前辈,你用的武器,是卜字拐?”
“你怎么知道?”
富清江抢着说道:“我检查了靳漓父母的遗骨,发现他们的骨骼有多处出现裂纹。”
“你们找到靳習和鄢洁的遗骨了?”
“是的,他们的遗骨埋在蟒山南面的半山腰。前辈,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当时我的情况很奇怪。控制不住手脚,但是头脑还有两分清醒。靳習和鄢洁见我发狂,抱着孩子跑出洞外。我一边追,一边叫他们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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