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自己待几分钟,再把身上的灰冲干净。”
“江哥,这到底是什么灰啊?”
“不就是那几尊大的佛像喽,我一大早出去找人帮忙把佛像打碎磨成粉,就是为了帮你摆脱冥界的监视。”
“啊?”
富清江没理会我的惊讶,在盥洗台上洗了手,就开门走出了卫生间。
等我洗完澡,富清江不知道去哪了。
靳漓满脸厌恶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摆着一只旅行袋。
“真没想到你喜欢那种调调!”
“阿漓,你别瞎说,江哥是帮我……”
“我都听到了,你还想狡辩,他明明叫你叉开腿。哎哟,我都不好意思说!行了,你跟大哥说一声,我搬回去住了,免得打扰你和富清江的好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干那种事,也不知道背着点人,连门都不锁,我都替你们脸红。”
“阿漓,江哥是用佛灰帮我切断冥丝。”
“哼,冥思,我看你们还苦想呢!”靳漓站起身,拎着旅行包就准备出门。
“等等,江哥去哪了?”
“他被我撞破好事,还有脸待在这吗!”
“你是不是骂他了?”
“我才没工夫骂他,行了,我走了,没事别找我。”
“阿漓……”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解释,说了好半天,这丫头才慢慢相信,我和富清江没干见不得人的事。
“那江哥去哪了?”
“不知道,我听见客厅门响,出来看,他已经走了。”
我连忙给富清江打电话,可这哥们不接。
“阿漓,你真的没骂他?”
“哼,他脸皮那么厚,就算我真骂他了,他也不会收拾东西走人。”
我跑去客房一看,富清江的换洗衣服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呃,我出去一趟,待会江哥回来,你别阴阳怪气的说他。”
“我才不想跟他说话呢!”靳漓抿着嘴,拎着旅行袋回了卧室。
我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去停车场看了一眼,富清江是骑摩托车走的。估计他骑车不方便接电话,就发了一条信息,让他早点回家。
随后开车赶去医院,上楼到了病房门外,刚好十点整。
佟嘉佳已经等在病房里,黄姨已经被她劝回家了。
“你不是说十一点到吗,怎么提早来了?”
“晚上没什么事,就早点过来看看。”
黄姨平时睡觉用的折叠床已经摊开,床上垫着崭新的床单,枕套和盖的薄毯也是新的。估计佟嘉佳提前过来,就是想换掉黄姨用过的寝具。
病房里只有一张椅子和一个独座沙发,她把沙发让给我,自己坐到病床边。
“我问过黄姨了,她做梦时的情形,跟你说的差不多。就是在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苇芩自己下床开门出去。可一睁眼,苇芩还躺在床上。”
“对了,邹逊是怎么死的?”
“触电,下雨的时候,有根高压线掉下来,恰好落在邹逊身上。”
我无奈地叹息道:“这也太怨了。”
“是啊!”
病房门的观察窗上,突然出现一张护士的脸,朝我看了一眼就推门进来。佟嘉佳急忙解释,说她已经跟护士长打过招呼了。
我发现护士脸色不太对劲,印堂隐约萦绕着死气。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