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死气只会出现在刚死的人身上，看着与阴气十分相似。但颜色很淡，不像阴气那么明显。

这护士大概二十五六岁，却给我一种老态龙钟行将就木的感觉。

我忍不住问道：“护士姐姐，你最近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你怎么知道？”护士显得十分惊奇。

“我看你气色不太好。”

“是啊，最近我特别累，怎么睡都睡不够。成天懒懒的不想动，又检查不出什么问题，真是怪事。”

“你的睡眠质量怎么样？”

护士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呃，睡眠质量也不太好，经常做梦。”

我顺势猜测道：“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人了？”

护士不自觉地避开我的视线，“诶，不说了，我该去查房了。”

等她走出病房，佟嘉佳疑惑问道：“你刚才问护士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有邹逊的照片吗？”

“我没有，不过苇芩的手机里有。”佟嘉佳从床头柜里拿出一部手机，按亮屏幕后，点开了相册。找出一张照片，把屏幕对着我。“这就是邹逊。”

要不是佟嘉佳说这是邹逊的照片，我还以为手机屏幕上的人是某个韩国明星。

还别说，邹逊长得的确很帅气，是那种特别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阳光男孩。

就凭他这副长相，在学校里肯定很招女孩子喜欢。我让佟嘉佳把照片发到我手机上，立马走出病房去找刚才那名护士。

她已经回到护士站，一手托腮出神地看着走廊尽头。

“护士姐姐，打扰你一下。”

“有事吗？”

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还没开口发问，她已是一脸惊愕。

“你，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

“护士姐姐，你见过这个人？”

“呃……”护士显然在犹豫。

“你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你见过他，对吗？”

护士默默点头，脸颊上多了一抹绯红。

我朝走廊尽头看了一眼，继续问道：“你们是在梦里见面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值夜班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趴在桌上睡觉？”

“嗯。”一般后半夜没什么事，值班护士可以趴在桌上休息一下。

我指着走廊尽头说道：“他总是从那个方向出现？”

护士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在梦里做了什么，我不感兴趣。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个人叫邹逊，半年前已经死了。”

“什么？”护士猛地弹起身来，惊慌失措地问道：“你说他死了？”

“没错。邹逊在半年前触电身亡，躺在那间病房里的植物人曹苇芩，是跟邹逊青梅竹马的发小。”

“青梅竹马……”护士不禁瑟瑟发抖，“你，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我……”

我笑着问道：“今晚你们有几个人值班？”

“三个，侯咏萍在病房，张艳下楼打宵夜了。”

“那你几点下班呢？”

“十二点。”

“好，下班了别着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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