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清江见我仍有疑虑,又继续说道:“按你的说法,这把匕首应该1948年就到了范宗喜手上。可秋阳1965年才出生,他不可能见过这把匕首。”
“可余秋阳很清楚,云字辈那几位道长,每人都有这样一把匕首。”
“就算秋阳认出这是我师门的东西,他也绝对没见过1948年就已经到了范宗喜手上这把匕首。”
富清江已然一口咬定了,余秋阳的死,与云字辈几位道长无关。
我沉思良久,也发现自己的猜测似乎存在漏洞。
假设余秋阳认出匕首是他师门之物,才向陶鹤帆索要。而匕首的原主为了灭口除掉余秋阳,那随后就该让匕首消失,而不是仍将匕首留在余秋阳的胸口。
只要在现场留下这把匕首,迟早会被乾元观门人见到。就像现在这样,富清江看几眼照片,便可以确定,这是云字辈那几位道长的东西。
即便真是云字辈某位道长的阴魂杀害余秋阳,总不能连富清江也一并杀了灭口吧。
如此想来,简直完全没有必要杀余秋阳灭口。只需让这把匕首消失,便从根上彻底消除了匕首与云字辈道长之间的联系。
匕首本来插在陶晏榕的心口,在医院被急救医生拔出来之后,又被陶鹤帆拿走。想毁灭证据的话,直接从陶鹤帆手中抢走匕首,岂不更加便利。
也许是我想多了,老余的死,并非茅山云字辈老道的阴魂所为。
可老余为什么非要跑去找陶鹤帆索要这把匕首呢?
这好像才是问题的关键。
那天晚上我在殡仪馆昏迷后,老余把我送回家。他甚至等不到天亮,凌晨一点过,还要跑去医院找陶鹤帆索要匕首。
这说明老余当时很急,他必须连夜拿到这把匕首。
而匕首在陶鹤帆手上时,陶鹤帆并没有出事。一到余秋阳手上,老余就带着匕首去佟家别墅自杀了。
富清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想不通的事,就别想了。你把秋阳住的那间客房收拾一下,我赶早班机过来,得先补一觉。”
“江哥,你别着急休息,我怀疑自己一直被什么东西窥视着。”
富清江盯着我看了半天,又去各个房间检查了一边,摇着头回到客厅。“会不会是你的错觉?”
“绝对不是错觉。我刚把肖启坤的阴魂交给郎昆,唐瑶就出事了。”
“那只能说明,郎昆有问题。”
“我真的感觉有东西监视我。”
“那只黑猫,你不是已经送进接引路了吗?”
“可我不管干什么,藏在黑洞中那混蛋好像都知道。”
“行了,你去收拾房间吧,我把这房子布置一下。”
余秋阳在客房没有留下太多遗物,我把他的东西打包装好,换了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客房就算收拾好了。
走进客厅,入户门后贴了一张黄符,分隔阳台与客厅的推拉门上,也多了一张黄符。还有我和老祁、靳漓的卧室,门窗都分别贴上了黄符。
富清江站在阳台上,指着前段时间安装的摄像头说,没必要在家里安装监控,让我马上把摄像头拆了。
当初安装摄像头,是为了监控那只黑猫,现在的确也没有继续保留摄像头的必要。
我把两枚摄像头拆下来,富清江已经去了客房补觉。我想来想去,还是把老祁卧室门窗上的黄符都给摘了,以免出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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