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在行李提取处的某个角落。”

“既然肖启坤在机场就已经上了陶晏榕的身，回别墅的路上，他为什么不动手杀掉陶鹤帆？”

“因为他没有把握。当时我让小于开我的车，就全神留意着后排的动静。陶晏榕也许有机会把刀插进陶鹤帆的心脏，但他更想让陶鹤帆亲眼看着儿子丧命。”

“我真搞不懂，肖启坤恨的是陶君贤，让陶鹤帆亲眼看着儿子丧命，有什么意义。”

“没错，如果我肖启坤，也不会先杀陶鹤帆。”

“你是说，肖启坤想当着陶君贤的面，再杀陶鹤帆？”

“对，这才是肖启坤真正的计划。”

“可陶君贤已经死了六七十年了，阴魂怕是不在地府了吧？”

“哼，这你就太小瞧肖启坤了。”

“肖启坤的阴魂不是刚冲开灶台下的封印吗，他这么快就能在地府里找到陶君贤的鬼魂？”

“实际上，肖启坤半个月前就已经冲开了灶台下那张符咒的封印。可最近这段时间，他却留在佟瑾琛家里没走。你说他想干什么？”

老余一脸惊愕地问道：“肖启坤不是为了等你吧？”

“当然不是，肖启坤压根就不知道我。他留在佟家，时常上佟瑾琛的身，其实是为了学习接受现在这个时代。”

“这怎么可能啊！”老余极度震惊，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说他附在佟瑾琛身上，是想通过佟总的思维和记忆了解现代社会？”

“没错。他1948年就死了。可如今这个时代，与他活着的时候天差地别。而他上了陶秀云的身，不但知道打车去机场，还很顺利地走进了行李提取处。”

“一个几十年前的鬼魂，能有这样的智商？”

“如果有人教他，那就一点都不奇怪。”

“谁会教他？”

“答应把陶君贤的阴魂交给他的人。”

“难道肖启坤在地府还有关系？”

“他跟地府不一定有关系，但像他这种充满暴戾的阴魂，也许对地府里的某些人有用呢！”

“老弟，地府有人吗？”

“嗬嗬，我说习惯了，是他对地府的某些鬼有用。”

“算了，地府的事，你还是别让我知道太多。”

“你怕了？”

“老弟，我才五十来岁，保守估计至少还能活三十年，到时候你再给我介绍地府也不迟。”

“好。”我瞟了一眼走廊，周剑还蹲在手术室门口。“对了，你刚才跟陶晏榕的小舅子聊什么？”

“当然是聊他姐姐了。陶晏榕和周婷是二婚，说来也怪，他和前妻没有孩子，跟周婷结婚三四年了，还是没怀上孩子。双方检查身体，都没有问题。”

“陶鹤帆是不是不喜欢周婷？”

“是啊，他对这媳妇很不满意，连带着也看不上周剑。所以这小舅子，只能留在林城的分公司当司机。”

我微微一笑，转身进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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