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哥,麻烦你送我们再去帝景酒店一趟。”我还想看看那尊观音像的碎片。
回到帝景酒店,大门上已经贴了封条。保安从后门把我们领进酒店大堂,掉落的水晶吊灯还在原处,地面的血迹也没有清理。
臧彪大为光火,马上让保安找人把地面打扫干净。
上楼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观音像的碎片同样没有清理。我蹲在地上,一片片地查看碎片,还是没有丝毫发现。
祁华铭在我身旁蹲下,疑惑问道:“你确定这尊观音像没被鬼魂附体?”
“嗯,我确定。”
“那观音像怎么会无故破碎?”
“也许,观音像中藏了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臧彪也凑了过来,郁闷地看着满地碎片。“最近公司事故不断,都是因为这尊瓷像?”
我没有回答,起身又查看一遍办公室的布置,视线最后定在距供案不远的幸福树上。
“彪哥,这株幸福树好像有点怪味。”
“什么怪味?”臧彪走过来,朝幸福树和盆里的土壤闻了几下,“我没发现有怪味啊。”
我从花盆里抠了些土放在鼻尖,隐约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以前我跟着吴二叔,帮别人家迁坟时,就常闻到这种怪味。
祁华铭也过来闻了一下我手上的土,不由皱了皱眉。“这好像是淘米水发酵的味道。”
“不!”我把手上的土扔进花盆,“这是尸土!”
所谓尸土,是尸体未经装殓便直接下葬。不久后尸身腐烂,与周围土壤混为一体,就形成了尸土。
早年间,农村有的老人在山顶开辟荒地,累死在地头。由于无法将棺木抬上山顶,只好就地埋葬,
后来条件好了,家属来请吴二叔帮忙迁坟。挖开坟包,与遗骨接触的土壤,吴二叔也会一并带走,因为尸土中也混合了死者的血肉。
臧彪听完我的解释,顿时变了脸色。“一定是岑婧,只有她能随意进出我的办公室。”
祁华铭问道:“这尸土能起什么作用?”
我叹了口气,“不清楚,但肯定与观音像有一定联系,去查查监控吧!”
臧彪带我们去监控室,查看近三个月的监控。发现在臧彪回国的前一天,岑婧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进了总经办。
十分钟后岑婧出来,黑塑料袋已经空了。
我注意到那天的日期,当时丁培已经进了拘留所,而费永天还没跟我正式交手。
祁华铭指着岑婧手上的黑塑料袋说道:“这袋尸土,不会引发观音像破碎吧?”
我一听这话,脑子立马转过弯来。“当然不会,引发观音像破碎的原因是我。”
“怎么会是你?”臧彪听不懂。
我苦笑道:“大概是我惊走了藏在观音像里的东西。”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祁华铭赶紧解围道:“彪哥,你别问了,这事急不来,让林顺慢慢想办法吧。”
臧彪神色黯然地看着我,“林老弟,我会不会也像岑婧那样死于非命?”
我露出一个微笑,“不会,尸土一个月前就放进你办公室了,他们想对付你,你早出事了。”
“汪炳添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因为创元实业想插足黔州的酒店业?”祁华铭总能一语道出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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