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音像破碎前后,我在臧彪办公室几乎感知不到什么阴气。
可岑婧一离开臧彪的办公室,就在酒店大堂被吊灯砸死。麻籍仁也是下班回家时,死在车闸之下。
我实在想不出,这是怎么办到的。
如果是阴魂作祟,我不可能毫无察觉。
暗中出手的人,不但连杀两人,而且还把岑婧和麻籍仁的魂魄也拘走了。
实际上,根本没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按照祁华铭的分析,汪炳添的确有可能私下做些小动作,慢慢拖垮臧彪的连锁酒店。
但我们即便能查出有人利用观音像,让臧彪走霉运,恐怕也很难找到直接证据,证实是汪炳添在搞鬼。
就算能猜到汪炳添是幕后主使,臧彪又能把他怎么样。
所以在我看来,杀人灭口简直是多此一举。
祁华铭也说,以创元实业的财力抢占黔州酒店业的市场,纵使臧彪与嘉华的老赵联合也不是对手。
处于汪炳添的地位,他还会怕臧彪知道,那尊观音像是他设计让臧彪买走的吗?
为了证实这些想法,我还是问了一句:“彪哥,你认为,汪炳添会担心被你报复吗?”
臧彪思量片刻,轻轻摇了摇头。“要是正面硬钢,我肯定干不过汪炳添,创元实业毕竟财雄势大。”
祁华铭突然开口说道:“彪哥,你马上问问赵公子,创元实业有没有跟嘉华接触过。”
臧彪马上给赵公子打去电话,谈了几分钟后,困惑地放下手机。“创元实业从未找过赵家的人。”
我问道:“也就是说,汪炳添没打算入股嘉华?”
“嗯……”臧彪点了点头,“其实嘉华的体量跟我的公司差不多,创元实业想在酒店业插一脚,找嘉华合作也是很好的选择。”
“那汪炳添为什么想跟你合作呢?”
“我不知道。”
祁华铭继续发问:“半年前汪炳添找上你的时候,你公司有什么大动作吗?”
“当时公司正在筹备帝景酒店开业的事,这也是今年最大的项目,我把酒店集团的总部都搬到帝景酒店了。”
祁华铭皱眉道:“据我所知,帝景酒店这栋楼可是烂尾楼。”
“对,大楼基建进入尾声的时候,老板在澳门跳海了,欠了近两个亿的债务。其中牵扯了多重股权和债权,一直没人愿意接盘。”
“你接手这栋烂尾楼,投了多少钱?”
“收购股权和大楼后期建设费用还有装修酒店,一共投入两亿多,并且承诺三年内偿还所有应付债款。”
“在你接盘之前,创元还没有兴趣。直到酒店装修得差不多,汪炳添才找你?”
“是啊,如果当时创元就想拿下这栋大楼,我多半不会跟汪家竞争的。”
我低声问道:“这栋烂尾楼没死过人吧?”
臧彪和祁华铭对视一眼,两人都摇了摇头。
“当初挖地基的时候,有没有挖出棺材、墓碑什么的?”
臧彪还是摇头,“没听说啊!”
“那你知道丁培吗?”
“见过,我跟汪炳添见面的时候,丁培也在。”
“马上想办法找到丁培。”
臧彪看了祁华铭一眼,后者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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