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书长惊讶地打断道:“死的大学生是不是倒在何钧那副画附近?”
“你怎么知道?”
对方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老蒲,两年前那副画送去邻省参展,展出最后一天晚上,也有个保安在展厅心脏病发死亡,人就倒在何钧那副画前面。”
“啊?”蒲副会长顿时就呆住了。
“老蒲,老蒲……”
“我在。”
“老蒲,有件事,我,我一直想说出来,但是又有点顾虑。”
“到底什么事啊?”
秘书长吞吞吐吐地说道:“就是,何钧那个女朋友,纪芳婷。何钧的遗作在邻省参展获得三等奖,我曾联系过她,但她手机已经销号了。”
“联系不上她?”
“嗯,其实她,她早就死了……”
“什么?”蒲副会长大惊失色,“你,你说清楚点,纪芳婷什么时候死的?”
“我有个亲戚是糖酒公司退休职工,前段时间我无意中跟他聊起何钧,他说,在何钧死后一个星期,纪芳婷在他家房子里上吊自杀了。”
“自,自杀?”
“对,你知道纪芳婷是什么时候把画交给我的吗?就在糖酒公司的人发现纪芳婷尸体的第二天。”
“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还以为是当天喝了酒,我那个亲戚记错了,事后也没有去核实。你今天打了两个电话过来,我越想越觉得离谱,就查了以前的记事本。”
秘书长的记事本上,记录了接收何钧遗作的日期。
而这个日期,是在纪芳婷的尸体被宿舍保洁发现的第二天。
两年前的七月十二号下午,秘书长接到纪芳婷的电话,约他晚上在美协见面。
当晚秘书长去了办公室,等到九点,纪芳婷才敲门进来,把油画交给秘书长,简短地交谈了几句,她就走了。
但秘书长的亲戚却说,两年前的七月十一号上午,保洁员打扫楼梯,闻到何钧家有恶臭传出来,上前发现他家门没关,推门看见纪芳婷的尸体挂在吊扇上。
因为那天高中开始放暑假,秘书长那亲戚的孙子中午从学校回来,刚好碰到尸体被抬出去,所以把日期记得很清楚。
这真是咄咄怪事。
蒲副会长挂了电话,心神不宁地看向立在墙边的画框。
祁华铭给钟念使个眼色,后者把蒲副会长请了出去。
“老弟,看来这幅画不简单,你还要带回公寓吗?”
我明白祁华铭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跟我住在一起,把这幅画带回去,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万一我们之中,谁又因为心脏病发而死,就弄巧成拙了。
可如果不把这事弄清楚,我又不甘心。
“铭哥,画放在我房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祁华铭叹了口气,无奈地耸耸肩,“随便你吧。”
钟念推门进来,紧张兮兮地问道:“林顺,如果秘书长和他的亲戚都没记错的话,那就是纪芳婷的鬼魂,把何钧的遗作交给秘书长了?”
这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
但我认为,秘书长在记事本上写的日期肯定不会有错。而且纪芳婷约在晚上与秘书长见面,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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