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起疯来,别说沈健一介文官,就算是寻常武将也未必是对手。
很快被挠的一脸血。
“夫人饶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沈健很快服软。
“哼!”
沈夫人神气活现的站起来,好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
“夫人,为夫并非有意冲你发火,只是……只是因为沈凌他被人所伤,差点丢了性命……”
沈健悲从中来,眼泪不知不觉流出,这倒不是装的。
“叔叔伤了?严不严重?”沈夫人神色担忧。
打归打,可心里还是爱着自己的相公。
对沈凌叔叔更是爱屋及乌,打心眼里疼爱,觉得他跟年轻时的沈健极其的相似。
沈健刚要把事情告诉夫人,外面传来一声禀报。
一个衙役走进来,手里捧着木盒子,不知是什么。
“大人,方才有人托小的给您送来。”
“哦,什么人?”沈健道。
“小的不认识,看年纪也就二十来岁,说是李员外家的。”
“李德昌?打开看看。”
衙役打开木盒,里面赫然是一根不可描述之物,下面挂着两坨血肉模糊的东西。
男人都很熟悉,当然,一些女人同样熟悉。
“啊!叔叔!”
沈健还没明白咋回事,沈夫人却一声惊呼,差点昏倒。
沈健愣了愣,过了片刻,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的夫人。
衙役连忙悄悄退下。
沈夫人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凌儿还在福安医馆,劳驾夫人帮我照顾他,这孩子命苦,还请夫人多费心。”
沈健站起身抱拳说道,恭敬如宾。
“最近镇上不太平,压了不少案子,为夫这几日可能不会来住了。”
沈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沈夫人脸色蜡黄,神情复杂。
许久之后,传出一声叹息。
有些事情,只怕是永远回不去了。
沈健离了家直奔衙门。
邹武已经等候多时。
“大人久等了。”沈健抱拳。
“沈大人节哀。”邹武已经知道沈凌被阉一事。
“大人,请为下官做主!”
沈健突然崩溃,跪在地上痛苦。
“沈大人这是作何?快请起!”
“那贼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刚才竟然把凌儿的命根子送我家去了……”
沈健又是一阵大哭。
“竟有此事!”
邹武震惊了。
那歹徒实在是猖狂。
“沈大人放心,不捉住此人,本官誓不为人!”邹武寒声道。
“多谢邹大人。”沈健再次磕头拜谢。
邹武拉他起来,二人坐下说话。
“本官已经查到线索,这次和杀死吕荣的凶手,乃是同一人所为。”
“竟然是他,为什么要伤沈凌?”沈健大怒。
“暂时不知,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青云门,很快就能查出来究竟有没有人叫刘华。如果有,那就好办了。如果没有,那咱们更轻松。”
邹武冷笑道。
“大人此言何意?”
“有人假冒青云门弟子,在这青云山脚下行凶杀人,你觉得青云门会坐视不理吗?”
“大人高见!”
……
平安镇十里外的小路上。
韩枫骑着小黑驴慢慢走着。
他的心情不错,哼唱着歌。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咦啊,咦啊……”
小黑驴觉得这首歌贼带劲,它也忍不住跟着唱起来,脚下的步伐也是逐渐的六亲不认。
“小黑,别人唱歌要钱,你要命啊。”韩枫忍不住吐槽。
小黑驴翻了个白眼,继续大声歌唱,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
两日后。
韩枫和毛驴来到吉江城附近。
山城带水,美不胜收。
天气逐渐炎热,小黑驴有些口渴,正好附近有一座凉茶摊,韩枫牵着它走过去。
找个地方坐下,要了两碗凉茶,一口气喝完,发出痛快的叹息。
“听说了没,李员外的义子被人杀了。”
“他那么多义子,死的是哪个?”
“吕荣。”
“是他啊,逼良为娼,坏事做绝,死了也是活该。”
众人一阵沉默。
片刻后,话音又起:“哪位好汉做的?”
“刘华强,据说是青云门的弟子,此事已经惊动了黑鳞卫,据说就连青云门也派人下山了。”
“嘿,这下可热闹了!”
旁人谈话,已经悉数听入耳中。
韩枫放下一块碎银,牵着小黑驴走了。
他们一点都不担心。
他们要找的凶手是刘华强,关我韩跑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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