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南宫毅极力的安抚着乐言之的情绪,通常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突然看到这样的景象几乎都很难平静,有的甚至一段时间内情绪都会波动很大,他非常担心乐言之的状况。
过了不久怀里的乐言之终于不再发抖了,南宫毅才试探着轻轻放开双臂。
乐言之用最快的速度稳定着自己的状态,平静以后他才抬起头来再次观察眼前的情况。
除了躺在那里起不来的受伤人员,其余的就都在他们身后聚集。
乐言之粗略的看了一下,在身后聚集的,不是没伤就是轻伤,躺着有口气的大多是重伤。如果按照以往的惯例,基本上躺在那里的都会被补一刀,给个最痛快的死。
不过现在这个结果是什么?南宫毅赢了?乐言之抬头看向南宫毅问道:“赢了?敌军呢?一个都没活?”
南宫毅拉着乐言之走向身后的残余部队,把他安置在一个石头上面坐好,没有隐瞒的答道:“没有那么简单,本来我们是要溃败的,结果对方收兵撤了。”
“是啊,奇怪得很,”站在一旁的副将这时过来附和道:“哪有眼看就要彻底赢了的仗,打了一半就不打了,而且还是火烧眉毛的撤军,莫非他们金国其他方向也遇到了战事需要支援?”
“不过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捡回一条命!”另一边的副将同时也附和着。
“差不多我们也该回去了。”南宫毅提议。
身后所有士兵都起身,收拾随身的行装准备行动。
乐言之揪住正准备转身的南宫毅,指着不远处躺着的伤患问道:“他们怎么办?”
“抬回去也救不活,还容易传染瘟疫,稍后会有人去补刀。”南宫毅平静的回答,就像在说等下我们喝口水那么简单。
乐言之听了之后急道:“不能这么没人性,我带了足够的草药,把他们都抬回去治疗试试,能救活一个是一个。”
南宫毅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乐言之,“放弃吧,自古都是这样,他们也有这个心理准备。”
乐言之视线没有躲闪,下定决定道:“最起码,让我试试。我做足了准备来的,也带了足够的草药,实在救不活那就另说,万一救活了……郎中不就是为了救人才存在的吗?”
南宫毅低头沉思片刻,终于答应了乐言之的要求。
手脚能动的士兵在战场上挑挑拣拣,最后抬回来几十个还有一口气的伤患,大家又动身准备回军营,乐言之看着远处好像还有存活迹象的伤患问道:“那边还有活着的,怎么不一起抬回来?”
身边的副将解释道:“那些剩下的就都是敌军的士兵了,我军的都已经按照要求把还活着的抬回来了。”
乐言之有些惋惜的心道,分得这么清干嘛,多少年以后大家都是一伙的,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最后南宫毅在乐言之的强烈要求下,顶着副将和军师反对的声音,硬是把敌军的还存活的几十个伤患也一起抬回自己的军营。
最后数数,轻伤的不算,但是重伤的就有百十来号,其余的就都已经战死沙场了。
伤患刚待会营地,就该是乐言之最忙的时候了。
幸好乐言之舀着南宫射交给他的腰牌,再加上南宫毅明摆的吩咐过,所以乐言之在营地里使用士兵还是非常方便的。
他吩咐士兵将伤患分成两拨,轻伤不影响活动的一波,重伤只能躺着的又是一波。
他用极快的速度挨个给轻伤的病患处理好伤口,止血,上药,包扎,做完一切后天色已经黑了。
重伤的伤患没有时间等你睡醒后再去医治,虽然乐言之应该先给重伤的处理伤口,但是他为了赢得更多的劳动力,只能先把轻伤的处理完毕,然后这些轻伤的马上就转换角色,成为乐言之的助手,帮忙照顾着重伤的士兵。
两国的伤患同时放在一个很大的营帐内,敌军的伤患曾经一度以为他们被抓回去是要被拷问的,结果有几个忠贞报国的,在路途中自己咬舌自尽,其余一些残留着一线希望的一直到了南宫毅的军营后在知道,他们原来有救了。
虽然就他们的不是本国的郎中,但是最终结果就是,他们被救了,不用死在那满是沙尘的地方。
乐言之强打着精神,在这个大型营帐内紧急的做着救治。他临行前跟那家铁铺定做的小型刀子也及时的交货了,这刀子是按照乐言之给的图样来打造的,铁铺的掌柜还在纳闷,他们生平第一次打造这样小巧,这样薄的道具。
其中一个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细长的手柄顶端是一个微缩的大刀的形状。其余的相比起来要简单些,要么是直的带有锋利刀刃的,要么是尖的一碰就能被扎破的,唯独这个微型的小刀,又是弧度又是刀刃,他们费劲了功夫不眠不休的才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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