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看,那啥。”色狗尖声道。
随着它的目光看去,纵横交错的树枝后面,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红讪讪的东西,又飘在了半空当中,我把匕首拿了出来,因为我猜想,那个东西可能就刚才再路上的那个女鬼,因为司机下车前曾问我们,看没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我们谁都没有话,我嘴里念着九字真言,就往前摸去,可越近我心越惊,我惊讶的不前面那东西有多可怕,而这空气当中的味道,我太熟悉了,刺鼻的血腥的味道,和雨水混合之后,这种味道让人闻过之后,有一种头晕的感觉,我好熟悉,大脑里好像有段记忆复苏了,我好想,见过这场面。
我挫过交错的树枝,往前挤着,色狗突然停了下来,鼻息很重,它没有手电,而冲我道,“照照前面那东西,啥。”
我抬头一看,手电光打了过去,那红讪讪的东西也没有在飘,像悬浮在空中,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相信,这场景,竟然在这出现了,“那,那啥。”
“人皮。”杀妖匠鬼气森森的道,本来他的声音就飘忽,听完之后我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到了那红讪讪的东西面前,我闻着浓郁的血腥味,看着挂在树梢上像红旗般随风飘荡的人皮,心里发堵,那张人皮上的血还没有流干,树干上顺下来的雨水正在冲刷,就和洗完衣服拿出来晾干然后穿在身上一样,而那人皮的地上,血水汇成了一道小河,好大一片都变成了血红色,像绽放的玫瑰,四处蔓延。
这人皮的下面,摆放着一个戴着眼镜瞳孔凸出的人头,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们这边,好像在询问我们,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就不明不白的死掉被剥了皮。
头颅旁边还摆放着一个没了皮血肉模糊的身子,中间像被利爪硬生生的给开膛破肚,两扇肋骨像大门般敞开,五脏六腑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边,我我怎么感觉这场景,这味道会这么熟悉,因为这层景和我在那扒皮老宅遇见的情况一模一样,当时我们碰见的那个常寿春的肉身,就没了皮的怪物,和现在地上躺着那一堆肉很相似。
这像在祭祀,又像在挑衅,我有些怀疑,不常寿春那家伙根本就没死,而来报复我们,或者色狗要找的那人,和常寿春也有关系,如果这样的话,那那个黑袍人,也就拖离不了干系,我越想越乱。
看着刚才还鲜活的一条性命,现在居然被人活剥了皮挂在树上,脑袋被切了下来,开膛破肚,就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我们都没话,我已经习惯了,这几年我只明白了一个道理,命格不硬的人跟我走在一起,不管你富有或者贫穷,那就没有一个好死的。
过了半晌,我脱掉了早已湿透的外套,朝着那棵树走了过去,色狗在后面尖声道,“你要干嘛。”
“不能让他曝尸荒野,能带回家,就带回家吧。”
“你不傻,这明显有人杀了他给咱们示威,挑衅,你知道他怎么死的,你碰他你自己招惹了脏东西怎么办。”
我没有话,继续往前走着,路过那头的时候,我竟然明显的感觉到,那头颅里的目光,好像在随着我转动,可当我回头看那断头的时候,又恢复了正常,我没有管太多,扒住了树干,窜了上去,伸手攥住了那张人皮。
杀妖匠想要过来帮忙,我制止道,“你别过来了,我身体里有尸毒,普通的蛊或者毒对我没啥大作用,如果像色狗的,有啥报应祸事的,就让我自己承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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