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的手从垃圾筒里伸了出来，把软软踩在自己盖子上的小短腿挪开，道：

“其实也只是想留下来看热闹吧？”

“很危险的……”

“……”

“我已经弱小到连看热闹都没有的地步了？”

软软表情微微呆滞，心里生出了一种悲哀又不太服气的感觉。

同时愤愤不平：“我哪是为了看热闹，我是因为担心佳佳姐，担心咱们的大会长！”

“哦……”

小四顶起了垃圾筒，慢慢向远处移，同时好心的提醒道：

“看热闹的话不一定非要留在这里！”

“你把手机找地方固定一下，回头拍下来再看也是一样的……”

“……”

软软恍然大悟，急忙在周围找着合适的地方。

而与同时，其他人可比软软和小四听话多了，大蛇姐妹第一个就非常配合的往外走，身后跟着一群狗子，也不知道她们之前是怎么挑的，这些狗子不仅性别都是母的，就连身材，也一个个的壮实浑圆，尾巴又粗又长，远处地狱三头犬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红眼睛凌平与桥底老周，本来就纠结着要不要回到战场，收到了肖嚣的指令，顿时倍觉轻松，慌忙间调头就走，同时感慨的想着：“我们的新会长还是很好的，很体恤老员工……”

就连业先生，他没有必要退出战场。

对它来说，只在地方在黑门城范围，那退与不退，都区别不大。

准备环节异常的顺利，倒让肖嚣略略放心，只是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杨佳。

她居然真的停了手，对同伴遇袭之事浑不在意？

确实，烙印者死的越多，对自己越有利，但她作为烙印者，难道暗中支配她的神秘源头，也会愿意看到其他的烙印者一个个的消失？这些神秘源头，若真有意识，难道也会愿意看到，一个惟一烙印者，一个可以支配自己所有权柄的特殊存在出现？坐视皇帝身份的诞生？

他心里对此有些好奇，但仔细的看向了杨佳，又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只能看到，此时的杨佳表现出了异常的冷静，双目低垂，仿佛在内心里交谈着什么。

……

……

“伱确实要我出手帮他？”

肖嚣看的没错，杨佳此时虽然沉默不语，但内心里的交锋，却是异常汹涌剧烈。

她情况特殊，那些畸变生物军团，不敢向她进攻，但是她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只是沉默的站在一边，无论是进攻肖嚣，还是出手帮那位同伴，防止自己孤身作战，都是可以的，但她却只是安静的站着，任由脑海之中，无数此起彼伏的念头，如同钢针一般的刺破自己意志。

“无论是帮他，还是逃走，只要你给予了相应的指令，我都会同意。”

“但对于烙印者而言，绝对指令，只有一个。”

“……”

她仿佛是在跟内心里的另外一个自己交谈。

外人看来，神秘源头已经控制了她们，甚至躲藏进了她们的脑海，但她们自己反而感觉不出来，便如在神秘源头的影响下，对肖嚣生出的杀意，在她们自己的感知之中，只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开始痛恨肖嚣，有种不顾一切，也要将肖嚣杀死，拿回那颗心脏的冲动……

内心里的这个自己，可以影响她做很多事，也可以命令她做一件事。

但是，影响类的力量，她自己的理智可以克制。

想做这样的事，却可以忍住不做。

命令的话，是一种绝对的意志影响，她一定要做这件事。

“杀死肖嚣”的指令，便属于这一种。

但绝对的命令，却不能同时出现两件，所以她内心里的另外一个她，如果强行命令杨佳去帮那位队友，那杀死肖嚣这件事，便不再那么绝对，杨佳在这件事上，便有了自己的选择。

这也是杨佳在这种时候，能够保持沉默的原因。

人的思维是复杂的，混乱的，即便是神秘源头，也无法彻底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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