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太监心思贪的,也会去占些田,但已经正德十一年了,先前还搞过军屯清理,所以到这个节骨眼聪明的太监早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犯错了。
尤址最是知道皇帝心思,这次的事情绝对是要动真格,所以尤址先前已经三令五申,好话说尽,反正出事不能找他求情。
这些都是不必提的。
其他的比如拿些银子,那便算了。
朱厚照有时候都会模糊一点处理,真指望太监个个都清汤寡水过一辈子,那是太难了,没了爱情,总得来点金钱刺激刺激。
高怀收到这份消息以后,自然不二话。
不是张璁使唤他,而是宫里已经给了意见,这段时间要加强守备,有任何问题都要第一时间向皇上禀报。而且对他来说,这是立功表现的机会,所以接到消息之后极为振奋。
毕竟当年尤公公也是从山东的镇守太监走出去,被调到皇上的身边的。
所以这些文官就是不喜欢天子往地方上派太监。
皇帝的信息渠道严格来说是两条,文官一个系统,宦官一个系统,司礼监的权力被限制很大,但这还是个‘大衙门’,掌印太监尤公公,那是天下宦官难以仰望的高山。
张璁都没想到地方一个镇守太监对他如此热络,他都没有亲自登门,高怀自己就来拜访他了。
而且该提前准备的,都已经就绪,仿佛就在等着这么一个时刻。
那张璁也不客套了,定于两日后前往齐东。
路上。
高怀还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全部告诉他,说道:“这个齐东知县陆为民,其实倒是个强悍的汉子,说是当初选他也是瞧中他这一点。”
“为何?”
“各地民风不同,齐东县这处地方有万贯之家。”
张璁明白了。
他咧嘴冷笑。
当年他还是一升斗小民之时,也曾仰望过这样的世家豪族,这些族中子弟出则锦衣豪车,入则美婢娇妾,而且几世的底蕴,往往是县官都难以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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