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四人之中连去两位,他这个老幺,一下子似乎要当次辅了。
不仅如此,他在心中更敬畏杨一清,对王鏊却不是那么仰视,王鏊当然是品行高洁,文章盖世,可内阁不是做文章的地方。
他原先是次辅,可能不引人主意,身边没有党羽甚至还为其赢得清名,但一旦成为首揆就不一样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惦记他的人应当会有许多。
而且他这种作风当不了内阁首揆。
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左右,王鏊必会退出内阁。
这样一来……
杨廷和捋起胡须,眼神眯着。
他是太子府旧人,功劳卓著,凭什么就不可以?
“爹,你在想什么?”
杨廷和回道:“爹在想毛纪毛维之。杨一清劳苦功高,皇上再怎么样不会不念这一节,但毛维之几次三番顶撞陛下,平日里这都是小节,天子本就胸怀大度,不愿与他一般见识,但如此固执之人在大事当前之时执意而不肯回头,留之何用?!”
杨慎听而大惊,“爹!维之公居官廉静简重、克己奉公,乃为一时君子。”
“你错了,能用之人方才有用,不能用之人,再怎么克己奉公,但于朝局无益,那有何意义?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道理你也要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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