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倒是野。你爹要是能守住,我死也瞑目了,多少人连守都守不住。”
当然了,有钱是一回事,花三年还是十年才造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原料、工匠、船坞数量都是限制因素,章黎提出这个时候要去看,也并非只是参观。
宋老头的边上还站了一个他的孙女,二八年华,眼睛水灵灵的,皮肤特有江南女子的白皙和软嫩,给人一种非常干净的感觉。
梅、谷二人都觉得没什么问题,“陛下此番降下善政,商户们感念君恩,合情合理。”
这家人姓宋,也有十多架织机,在这杭州城里不算小,当然,也不算大。
“你说的可是真的?”
宋老头略有叹气,“只是说有这种可能。不过如果那些水师真的是保护商船的,认捐些银子倒也无妨,只怕最后这水师再向咱们收一回保护费。”
“爷爷放心,桑丝、匠户都一切正常。只要今年南洋公司还照常出海,那咱们的货也都卖得出去。只不过孙女觉得也不能一直就这么守着这十几台织机。”
“做生意就是这样,步步都不容易。不过又能怎么办?”
这就讨厌了,别的家认捐,你说他们认捐不认捐?不认捐的话,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官府不给你保护,那不是歇菜了。
不过皇帝现在有钱,大手一挥就是二十万两,先造100艘再说,这要是拉到海上去,那船队的规模光是吓就得把倭寇吓死。
话这样摊开来说,确实有些像官府以往的作风。
“小的不敢撒谎,现在外面都传开了。”
章黎将最后的字落笔,然后说:“这也是封报喜的奏疏,还是得快些递给陛下。至于接下来的事,平海伯,什么时候咱们去看看那两千料的宝船?有了商人纳捐以后,这银子便更加充裕了。”
“大明朝啊,大着呢,圣上是好心,但揣着坏心的人多的是,有的时候顾得了北边,便顾不了南边。不过操那等心也无用,朝廷既然鼓励丝纺经商,咱们这生意就还能做。现在一切都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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