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点其实没什么办法,因为那些姓许的就是把田投献给当地官员之子的,出了事当爹的肯定是隐瞒不报。儿子是传宗接代的心头肉,这年头应该还鲜少有人大义凛然到这个地步。
费宏道:“今日之事,本官会在给陛下的奏疏中如实陈奏。林知府就算不知情,也有为政不细、过于疏忽之责,身为知府,丝毫不见为君为民之心。至于具体如何定罪,朝廷自有说法。”
上差,部堂!下官所讲句句属实,此事皆是陈泰要求,他是上司,我们做属下的岂敢违逆他意?此事还请上差明察。”
朱厚照的身后,内监迅速搬了一张椅子过来,阳光之下,天子坐着审他。
“可现在却成了更麻烦的事!”
这种求情林庭都看不过去。
边上的锦衣卫也都经验丰富,他们听得懂的。林庭的身份,更是他们早就查过的。
不过朱厚照却留下了他们当中的几个人,谷大用和张永都是。
锦衣卫发现了个有趣的东西。
“是……是!这个数,是前任知府田若富所定!”
所以他能理解,但也仅仅是理解,这次还是要和那些人算账的。
“不错。跟你,朕可以说说心里话,这件事,令朕着恼的地方在于陈泰欺君,其次便是浙江的官员,谷大用都知道向朕禀报,当地的知县、知府却隐而不报!”
陈泰微微握紧拳头,他的嘴唇有一丝颤抖。
“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就这么一刀借刀杀人之计,这几个官家子弟全都接了,因为他们觉得李赐不过就是豪强,根本没有官府的背景。但是他们没想到李赐却有强大的靠山,这个人就是陈泰,还是凤阳巡抚、漕运总督的陈泰。
朱厚照要把这桩案子办成正德年间的铁案、大案,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有多头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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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府。
“可有……可有当时的公文?下官是正德四年才调至淮安府,上一年的事,下官确实不知。”
朱厚照自然也知道。
不过身在局中林庭其实已经呼吸急促起来,“上……上差,部堂,这个,这个数是赵同知所呈,下官问过一句,是否和各县核验,他说,都……都对得准的。往年也是这样报,所以下官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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