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一看心惊,“太子这是怎么了?”
朱厚照吸了两下鼻子,“儿臣是心疼父皇。像是这种药,儿臣光是闻一闻就觉得想要吐出来,更何况父皇每日要喝,而且这几年几乎不断。父皇以仁孝治理天下,内宫外庭哪个没在儿臣面前说过父皇的好?都说好人有好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老是让父皇受病痛的折磨。”
弘治皇帝也是一个感性的人,他一听太子落泪讲出这番话,心中是无限的感动,他抓住朱厚照的手说:“老天爷的坏话可不能胡说,便是为了朕也不能说。记住了?”
朱厚照点点头。
之后皇帝有一番欣慰的笑容,但他笑着,也哭着,还不忘拍了拍太子的手,“不要哭了,你能有这番心思,朕已经十分的满足了。前些日子,朕也和英国公说过,你的思路与朕迥异之处甚多,但这些年还是以维护朕为首要,这便是你的孝道。百善孝为先啊,所以上天不是没有卷顾朕,有你这个儿子,就是上天对朕最大的卷顾。”
“看朕的身体,想再好起来怕是也难了,即便真的好起来,处理几日朝政估计后面也难以为继,朝政不易,朕是知道的,以后这大明天下的担子,就要靠你挑起来了。”
朱厚照听着他心志已哀,这种情况就更加难办了。
“……要过年了。”皇帝这么都囔着。
一到年关,事情就少些,从皇宫到各部衙门都很清闲,所以时间过得也快。转眼间就上了腊月二十。
前些日子人在山东的杨廷和收拾行囊北上京师,按照旨意,他在山东任布政使已经到了年头,这就要回去接詹事府少詹事的位置。
出京之时三十九岁,回京之时已经四十六了。
现如今朝中的局势日渐明朗,太子殿下权柄日重,他在这个时候能得到詹事府少詹事这个位置,足见他的未来也是广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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