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阁老是个看得清的人。难道不知道那个安向伯为何在这个时候上疏吗?”
李东阳坚定的回:“上疏谏言乃臣子本分。殿下有过,臣子自当纠之!”
朱厚照不清楚他是真的不知道,
还是知道了,但为了维持他心中所谓的大局,选择了不知道。
不管怎样,这样的回答如果说出口,那态度就不是朱厚照可以接受的,所以他听不了这个劝。
“李阁老放心,本宫从来不是激进之人,天下百弊,一夜之间绝不干净。我也没想一夜之间绝干净。但他们一样都不许我干,这怕也不行。”
“以殿下之龄,自当有时间长远谋划,何苦如此焦急?朝中重臣,更没有哪一个拖得过殿下。事缓则圆,一时不行,不代表一世不行。”
朱厚照脸色有些变化,一时不行?
说的好像他们已经能决定了他这个太子该怎样似的。
“阁老说的都对,但我心中不服。”他说这话,坚定有力,“本宫为的是大明的百姓,杀的是无德的贪官,如果做这样的事,得到一个暂时忍让的结果,凭什么?”
“殿下,治国乃绝大之事,并非意气相争,怎么能讲凭什么,不凭什么?”
“要讲!一定要讲!”朱厚照不接受他的说法,“阁老就当我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了,至少我要看看,是哪些人要本宫潜心读书,不问政事。”
是吧,哪怕是落了败,那也不能还没开始,就已经投降了。
李东阳话说到这种程度,其他的他也没办法了。不管如何,这个大局他是一定要维持的。
这一切似乎也昭示着,某种结局的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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