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说话的人是吴宽的学生,左佥都御史钱桂,他不敢反驳的太狠,但程敏政的责怪实在没道理,就满是委屈的说,“当初太子只是嘴巴上说说,又没有真正去做,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总不至于因为东宫的几句话便揪着不放,这哪里还有人臣之礼?而且太子说出来的名头还是为了穷苦百姓,这要怎么反应?”
最深刻的反对永远是当嘴上的东西开始落地、自己的利益正儿八经受损的时候,否则谁也逃脱不了温水煮青蛙。
现在也不到那个时候。
“只不过确实……当初谁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程敏政哼了一声,“不通过内阁和各部当然就快了。在有这个迹象的时候就该知道这事儿不简单。”
现在先不说真金白银花出去在京城里大张旗鼓的大肆营造,
太子还有心让中了第的进士也去培训。这岂不是暗含了‘圣学无用’的思想?
“东宫……做事向来是多番筹谋,”吴宽现在是完全信了这点的,“现在回过头来看,不交阁部议处是先前就打算好的,用出为贫穷百姓之名当然也非无心之举。”
看来东宫是很了解他们这些人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再有一点,吴宽没敢说,就是李广之事应当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因为不交阁部议处,就没有银子。
那银子怎么办?
几个月后的现在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大大的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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