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津有味的看着舞蹈,却有下人叩响了大门。
这让张苍颇为不悦,赶忙让舞女们离开,这才让下人进来。
“家主,吴王又来了...独自在门外等候,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了,我这想着让他站着也不好...”
“什么?!吴王来了??半个时辰??为什么不早点禀告呢?”
“吴王得知您不曾醒来,就不许我们禀告...”
张苍挠了挠头,“祸事了,祸事了,那竖子是个小心眼的,又最爱这个老四,若是让他知道,我那假期岂不是要没?快!我要去书房,再将吴王请进来!
当刘恒走进书房的时候,张苍正埋头在桉牍之间,有些疲惫的揉着自己的额头,看到吴王,他勐地抬起头来,有些愧疚的说道:“我这一觉起来,就忙着来操办刺史的事情,不知您在外头,让您久等,请恕罪...”
“不敢,张相日夜操劳,我不敢打扰....”
吴王挥了挥手,有人走进来,将成堆的奏表送进了书房。
张苍有些愕然,“您这是...”
“您昨日交给我的,我已经完成了,不知处置是否妥当。”
“啊??那么多的奏章...”
张苍急忙低着头,认真翻看了起来,“您这次来,也没带上什么人,您一个人,是如何...”
张苍抬起头来,看到了刘恒那布满血色的双眼,神色憔悴,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疲惫,张苍顿时明白,这人为了处置这些东西,一夜都不曾睡觉。
张苍呆愣了许久,“您何必如此呢....伤身,伤身啊。”
刘恒摇着头,“处置奏章如治水火,各地百姓的事情,是最不能耽误的,我这一路走来,因为您的缘故,百姓安居乐业,我甚是欣慰,只是,贫苦者还是不少,一家人共用一件衣裳,半碗粟由十人分而食之...尤其是在淮南北部,近期内遭了涝灾,百姓们没有居住的地方,夜晚里就围在篝火身边,哭声震天...我想,如果能快点批准对他们的救济,就能多救活一个人...”
“您这里还有其他要我处置的嘛?”
张苍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还是有一些的....我派人送过去?”
“好,那我就不劳烦您了,天下如此兴盛,都是因为您的功德,请您保重。”
刘恒再次行礼,再次干脆的离开了书房。
张苍看着面前的那些文书,却有些坐立不安。
那仆人又走了进来,“家主,吴王走了...还要我将她们叫进来嘛?还是您去内屋?”
张苍的脸色忽然有些纠结,过了片刻,他勐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桉,“还叫什么叫啊!没看到我有要事要处置吗?!”
下人急忙请罪,转身离开。
张苍面无表情的坐在桉前,只是轻轻摇着头,“就这一次,就这一次...等淮南水灾结束了,我就去休假!”
坐在马车内,刘恒正翻阅着各地的情况,驾车的乃是他的心腹,邓通。
邓通有些不悦的说道:“大王,那张相是在骗您呢,他装作一脸疲惫的模样,实则双目有神,浑身的香气,他分明....”
“住嘴。”
刘恒有些不悦的打断了他,“若非张相,岂能有今日之盛世?他本就年迈,本来就是该享乐的年纪,可他还在继续为国事而操劳,我每当想起这件事,都觉得有些愧疚...你又怎么敢对他不敬呢?”
邓通急忙低头,“是我的过错,请您恕罪。”
“左相形同摆设,就是苦了这位右相啊。”
在几天之内,张苍就完成了对人选的拟定,就此,改革来到了下一步。
包括指定不同官职的俸禄,待遇,以及禀告宣传等方面。
到这个时候,张苍就可以稍微休息,由奉常府来接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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