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太过，对江家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陛下，老臣只想让小女瞑目。”

言外之意就是，处置徐家他江云舟并不怎么关心，他想要看到的是，佘家的下场。

而永正帝对老郡王的态度也深感满意，徐家进不了仕途也是最好的处置。

“江老放心，朕会给您一个交代。”永正帝怎会不明白江老郡王这个时候进宫的意思？

京州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要借着他天子的威严镇压下去罢了。

永正帝越想，越觉得徐徽在做江家这件事情上只有狠，没有任何的手段，想要做的事情没有达成，反而惹了一身骚。

现在京州反倒传着徐徽与佘裴音的发妻勾搭的言语。

果真是蠢货。

老郡王有了永正帝的保证，作揖恭敬道：“老臣相信陛下会给江家一个清白，给小女一个真相，也给京州百姓一个真相。”

永正帝颔首说：“枉死在月落村的百姓朕也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徐家的门生朕也会一一调查，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那老臣就告退了。”老郡王脚步微动，似想到了什么，身子正了回来，恭敬道：“今日老臣的做法有些不妥，还望陛下莫要见怪。”

永正帝还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老郡王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宣和殿外的白骨以及棺木，的确是有些晦气，只是永正帝也清楚的明白，他是天子，如果连他都不能给无辜之人一个清白，那必定会寒了大晋百姓的心。

“江老不必介怀，朕不会在意的。”永正帝心里更是念着老郡王对他的恩情。

“老臣告退。”江老郡王作揖过后便退出了宣和殿。

殿中只剩下跪地的沈玄岐，眼观鼻鼻观心的谢瞬，以及龙椅上坐着神色不明的永正帝。

外面响起了阵阵搬动之声，是被搬走棺木以及那些白骨的声音。

永正帝听着外面的响动，目光落在沈玄岐的身上：“起身吧。”

“谢父皇。”

永正帝看着这个最疼爱的儿子，问道：“是你母后让你来的？”

“父皇。”沈玄岐微微叹气：“其实您知晓母后心里只有父皇您一人，何必再与母后心生怨气？”

“你知道什么？”永正帝冷声：“这阵子徐家在背后做什么你不知道？刚刚你提了枉死在月落村的百姓，也提了佘裴音入赘江家是因为你外祖父，你偏偏没有提你外祖父与西夏官员之间的联络。”

“你可知江老为何不咬死这件事把徐家置于死地？”

沈玄岐拧眉，思绪片刻：“儿臣不知，还望父皇解惑。”

永正帝冷笑出声：“因为朕没有庇护徐家，就是因为你舅舅这阵子想往江婉身上泼脏水，说江止是褚渊的女儿，若朕当真是庇护了你舅舅，徐家勾结西夏之事定会证据确凿，可不仅仅是摆在朕面前的这封联络信。”

“到那时，不止是你，就连你的母后，也会受牵连！”

“父皇的意思是，江老在暗中已经与边疆的褚渊联络上了？”沈玄岐眉峰下压，怎么觉得这件事越来越不简单了？

永正帝没有回答沈玄岐的这个问题，他突然问道：“现在你还非江止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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