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识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朝着江止看了一眼,似乎是真的在认真的想江止所说的问题。
安静下来后,显得马车的轱辘声格外的清晰。
沉默片刻后,魏识说道:“显然徐家出手后,你父亲一定会照着徐家的意思去做,你也不能阻拦什么,要当真让徐家的想法得逞,官家定不会错过让褚渊能回京州的机会。”
江止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可能也知道这一点,所以……”魏识同样定定的盯着江止:“如今唯一能破局的,只有你父亲死。”
只有佘裴音在牢房中死于非命,刚刚在牢房中佘裴音与徐徽所说的话才能游刃而解。
只要佘裴音不出面说什么江止并非是亲生女儿的流言蜚语,京州之中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
“佘裴音在牢狱中,怎么才能让他死?”江止的语气中透着满满的狠意,佘裴音从来就是先不仁,就不要怪她不孝。
“太子那里不是答应过你要给你一个机会吗?”魏识轻笑:“这机会不就来了?”
这京州的开封府本就是徐家的人,如今徐家对佘裴音还有别的要求,肯定是不会让佘裴音出事的。
所以江止想要把手伸到开封府的牢狱中,是根本就不可能得事情。
放眼望去,怕是只有太子才能把手伸到开封府的牢狱中。
江止沉思片刻,依旧沉默。
魏识知晓江止不想与太子有过多的牵扯,便咧嘴笑着说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反正我也是要去会会太子的。”
“说起来你与太子本就是表亲,云家知晓你在京州,太子不会不知道,但是为何,不来找你呢?”江止想到云萱,想到云灼迫不及待的前来江家证明魏识就是展宿的时候,就知晓云萱是想要借着展宿这件事与太子走近。
偏偏,时间过去了一阵子,太子居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连沈玄岐都有所动作。
“我找他也是一样的。”魏识并不想说过多关于太子的事情,似乎是在极力的撇清与太子的关系一般。
说话间,魏识又朝着江止看去:“这件事就交给我,把你送回去后我就去一趟东宫,徐家安排你父亲的事情得尽快解决,你也知道这谣言传起来,是根本就不可能阻拦的事情,所以要尽快。”
江止看着魏识这么认真的样子,心中莫名有种异样的感觉,只是此时她一心想着的是怎么解决牢狱中的佘裴音,把这莫名其妙异样的感觉直接给忽略掉。
“好。”
——
东宫,正殿。
沈玄瑛在听闻魏识要见他的时候,脸上满是意外,毕竟他听从了沈玄隐的话,在完全没有了解魏识这个人的前提下,不要轻举妄动。
钱忠又一次说道:“殿下,见吗?”
另一边的李锦儿见沈玄瑛并不在状态,她笑着说道:“钱总管,殿下应该是不想见此人才是,你去回绝了吧。”
李锦儿也从云萱那里知道一些关于魏识就是展家子嗣的消息,她并不太想太子与展家的人接触。
毕竟当年展家的事情差点也连累到了太子。
尽管很多事情在她的眼里展家是无辜的,但那又如何,皇后娘娘以及太子不就是被展家所连累?
钱忠先是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太子,正打算转身的时候,就听到太子说道:“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见见吧。”
钱忠明显的感觉到李锦儿脸上有着轻微的变化,转身走出了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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