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中的气氛瞬间低沉起来,恰好这时永正帝的身边的掌事也还在,佘裴音倒是不知老郡王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样的话来。
当然,佘裴音也知晓老郡王就是借着这样的时候说出这番话。
毕竟有官家的人此。
果不其然,永正帝身边的掌事孙宪朝着佘裴音的身上看了一眼,开口:“老郡王,您还有家事处理,那奴才就先回宫了。”
老郡王却摆了摆手,示意孙宪坐下,声音虽还带着虚弱,透着一丝不容置疑:“孙总管,正好你在此,有的事情你给我这老头子拿拿主意。”
孙宪闻言,刚刚起起的身又重新坐下,他朝佘裴音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与其说是让他拿主意,不如说是他代表的是官家,想让官家处理江家的家事。
怎么说佘裴音都是在为翼王办事,老郡王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
所以老郡王才选择了这个时候说起了刚刚的那番话。
“父亲。”佘裴音皱眉,心底颇有一番不是滋味的感受,他尽心尽力为了江家着想,就算后面起了动这个老东西的心思,那也是身不由己:“就算我再娶,那也是为了冲喜,想要父亲快些好起来罢了。”
佘裴音说话间,他声音真挚,一副孝心天地可鉴的样子:“父亲,您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
说完,佘裴音往江止的身上看了一眼。
江止的眼神并不闪躲,甚至唇角泛起一抹浅笑。
佘裴音语气严厉起来:“阿止,你是不是与你祖父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江止不明所以的反问:“父亲,什么话是该说,什么话又是不该说?”
“你、”佘裴音刚刚冒出的怒火因着场合不对,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他说:“你没有在祖父面前胡说八道就好。”
“好了。”老郡王又是开口:“裴音,我知晓在我病重这段时间你的辛苦,但你带着萧氏在江府生活,的确是有些不方便,毕竟也不是我江家之女。”
江止顺着老郡王的话往下说:“至于父亲所说的是为了冲喜才娶的萧氏,这一点女儿不否认,但祖父的病并非空穴来风,祖父的醒来也并非父亲所冲喜才醒来。”
佘裴音尽量让自己看着比较冷静,他问:“你的意思是,你祖父的病并非突然的中风?”
“是啊,祖父是中毒,不是什么中风。”江止微微拧眉:“父亲肯定是不知情的,毕竟父亲那么忙,之前之所以没有告知父亲,就是怕打草惊蛇,待祖父醒来后再告诉父亲。”
佘裴音面容僵硬着,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来没有此刻后悔没有听信自己母亲的话,要是当时佘老夫人发现有些许的不对劲之处就解决了江止,景堂院的这个老东西哪还有喘气的机会?
“那,那可有查到到底为何中毒?”佘裴音语气依旧平稳,但又带着震惊,仿佛当真是被惊讶到了般。
“这自然是没有查到。”江止说话间有些懊恼:“怪我,在祖父醒来后就把景堂院中的那些人发卖了出去。”
佘裴音看着江止的目光带着一丝凛然,他自然是不信江止没有查到。
就连萧清霜都在猜测江止为何不说出真相。
“不过,也有些苗头了。”江止继续说道。
佘裴音发现江止的眼神时不时得飘向萧清霜的身上,就在他心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时,江止果真漫不经心的朝着萧清霜开口。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