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霜这段时间以来已经领会过了江止伶牙俐齿。

她说：“那我能试探出什么吗？”

江止的余光中有萧氏的身影，她不由想到前世萧氏的风光。

名正言顺站在佘裴音身边后，不管什么场面都能落得一个很好的名声。

在与人相处这一块上，萧氏的确很得人心。

都是佘裴音的女人，自然会有人比较。

她母亲有些清高和孤傲，也不屑在某些场合上对人左右逢源，更不会给一些看不上的人面子。

这样的性子自然会落人口舌。

所以在母亲死后，萧氏进了门，当初被母亲看不上的某些人自然与萧氏交好。

时不时江止还能听到她逝去的母亲名声不好的谣言。

加上她因为那件事被佘裴音送进翼王府，京州更是传出有其母必有其女的话来。

比如‘当初母亲就是用下三滥的法子让佘裴音娶了去，现在女儿依旧为了得到翼王竟不顾江家名声爬上翼王的床。’

后来她细细想着所发生的一切，从佘裴音，佘老夫人以及萧氏，都是各司其职。

从设套，让她毁了名节，到被一顶小轿送入翼王府，最后就是毁了江家所有的名声。

很多时候她都能从那院落中的下人们听到一些话。

‘老郡王怎会有那么不知廉耻的孙女？’

‘听闻老郡王的女儿也是那般不知廉耻，实在是因为那时佘大人身份低位，不敢与老郡王抗衡，所以才娶了老郡王的女儿。’

想来这些萧氏帮了不少的忙。

“大姑娘在想什么？”萧氏又问。

江止轻笑：“霜姨有什么直说便是。”

“虽然不知大姑娘是如何认识的苓湘湘，但苓湘湘与大姑娘走近，是我不想看到的。”萧氏丝毫不遮掩与江止的敌对关系。

“是因为苓湘湘如今嫁给了佘延岑，所以霜姨自然而然的就把苓湘湘认定了是你这边的人，和我走近，霜姨觉得心里有根刺？”江止语气中透着打趣。

萧氏笑了笑：“大姑娘，都是明白人，你又何必把人都当做傻子呢？苓湘湘与我儿子的情义也是我这两日才知晓的，若早些知晓苓湘湘的存在，我定不会让苓湘湘与你接触。”

江止对于萧氏所说的话丝毫不意外，她不是很了解萧氏，但她能从前世那些事情上看出，萧氏最在乎的就是别人的评论。

就算苓湘湘是云明楼出来的女子，但现在也是萧氏的儿媳。

既是儿媳，萧氏又怎会愿意苓湘湘与她走近？

“大姑娘，咱们都是聪明人，我猜想你应该是知道些了什么，但我也警告你一句，佘裴阳与王烨城的死，你也脱不了关系。”

“延岑喜欢与苓湘湘说家中的事情，王烨城不会无缘无故收到他妻子给佘裴阳的信，话我就点到为止。”

萧氏说话间，朝着跪在蒲团上的少女睨了一眼，继续说：“既然你有你的把柄，我也有我知晓的把柄，那咱们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把日子过下去，待你及笄你父亲给你寻门好亲事，我再给你备一份得体的嫁妆。”

“如何？”

江止低笑：“倒是不知霜姨知晓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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