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折子放到一旁,沉着脸看向跪在下首的裴永基父子。
视线缓缓落到玉琳琅与苏景远身上,“苏氏一门忠烈,玉狐、苏卿此举,朕心甚慰。”
“裴永基,你堂兄之事,你怎么看?”
裴永基连忙叩首行礼,声音洪亮道,“裴永杰之事,若查证属实,一切都由陛下决定。”
皇帝冷笑一声,将侧手边另两份折子扔到裴永基脚下,“这是大理寺诸官员,在晋州府内实查之事。裴永杰欺上瞒下买官卖官,贪图长平仓内粮种,皆是事实。”
“你还有何话可说?”
裴永基重重一叩首,“微臣,无话可说!裴永杰外放多年,是微臣愚昧,不能第一时间发觉他的异常。微臣有失陛下厚望,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之言,冷冷问他,“你觉着该如何处置这裴永杰?”
裴永基此时哪里还敢说话,叩首在地半晌不言。
“诸位爱卿觉得,该怎样处置他?”皇帝抬眼扫过去,底下跪了一地的人。
不少臣子都把脑袋垂下去,最大化隐藏自己,生怕被皇帝点名。
“玉狐你说。”皇帝抬手一指立在最前排,身姿笔挺的玉琳琅。
后者面无表情背书似回答,“裴永杰任职期间,卖官鬻爵贪污腐败,导致民怨沸腾民心涣散,万死,也不能脱其罪。臣以为,该将其发至大理寺终审,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裴公府御下不严,其宗族子弟误人误国,应予以追究责任,降爵最为妥当!”
底下一众官员纷纷昂了昂脑袋,偷偷去看立在最前,言辞犀利表情冷漠的玉狐大人。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