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柜拿了药方回去，关上了门，把大掌柜也一起拉了过来商议这桩买卖。

“......药方是小小姐给的，虽然小小姐并不见得多在意，但是咱们还是只售药，不卖方子。”

这个二掌柜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方子他一定会捂得严严实实的，作为机密保护起来。

“我看你是财迷心窍。”大掌柜肃着脸，并没有一口赞同。

“你想给小小姐惹来麻烦！”

那些人见识了止血药的奇效，怎么可能不追究到底。

“我说你能不能别看不起人，我做生意什么时候都是正经生意，哪里来的麻烦。”

二掌柜辩驳着，他想的很清楚，生意要做就做大的，这样才没有人敢随便打他们的主意。

当然，到底要选择一个什么样的买家，也是需要经过考量的。

大掌柜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二掌柜有些撑不住，最后嘿笑了一声，“我说，咱们两个谁跟谁，你也看出来了吧，小小姐会同意这个，也说明了她并不在意大盛，若是有个万一，咱们也能带着小小姐躲一躲。”

至于躲到哪里？

自然是他们的商路开到哪里就躲到哪里。

天有不测风云呢不是，商人的嗅觉很敏锐，在察觉到有危险的可能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好几种退路。

他们现在的这个皇帝陛下大肆建造摘星楼，从建造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大商人跌进去填了坑，这些，二掌柜的一直都在留意。

而且，他更察觉到，在那几个木材商人出事之后，盛京之中似乎有人把商人当成肥羊，一旦盯上了心意的目标，就会将对方扒皮抽骨，吃的干干净净。

这样的手段，老实说，没有商人会不害怕。

更可怕的是，极有可能造成这些商人的惨剧的还是朝廷的意思。

大人们哭穷的时候可没有忘记提及空虚的国库，之前女子们发起的给边军将士们的援军物资的事情可还历历在目呢。

百姓们虽然不见得知晓全貌，但是在大人们这样不遗余力的渲染之下，也还是知道了他们刚刚登基的这位皇帝陛下不是很富裕的事情。

二掌柜的说起这个就忍不住咋舌，这段时间盛京内的大商人已经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了。

可见这个事情有多可怕，晚一步就是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啊。

总结下来，就是盛京看着安稳，实则暗中十分不太平。

二掌柜这种习惯了狡兔三窟的人，当然想要提前预留好退路了。

大掌柜，“所以你就看中了南齐的大将军？”

二掌柜是打算把那些药卖给南齐军中的，而这位南齐的大将军，也是个势头凶猛的勇武之人。

而且，这大将军还是南齐的宗室出身，并不是什么草根，也就是说若是真有一日他们需要去南齐，那么这个合作能带来的利益是相当可观且有保障的。

“......你说了那么多都是你自己想的，你可想过，若是姑娘不愿意呢？”

大掌柜一语中的，直接让越说越兴奋的二掌柜熄火了。

仔细想想，姑娘看似是个好说话的，但是实际上十分有自己的主意。

想要做姑娘的主，的确不容易。

“那就先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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