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起来了，”他说，语气平静，“你的这双眼睛，本王见过。”

两只在自己地盘上的小兽计划着如何逃离这种事情本不需要贺哲义太过上心，但是脑海里骤然浮现的那张脸，那双眼睛，却让贺哲义改变了主意。

看着盛灵一日日软化下来的态度和各种不经意间流露的柔弱感伤，贺哲义虽然消化的不是很好，但还是照单全收了。

唯有那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医女，他一时竟然没有能查到她的来历。

这就有趣了。

贺哲义做事向来不会顾忌太多，所以盛灵这个筹备诸多的计划才会夭折在刚刚开始的时候。

因为贺哲义想要知道虞清漪的真实目的。

以及，谢玄陵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又会是什么态度？

南齐那边的战事随着谢玄陵以势如破竹的姿态出现，而出现了完全的逆转，想必战事不忙的时候，他也有空来处理这只从盛京跑到北国的小兽。

哦，此刻眼前这个女子，比一般的小兽，似乎要更凶猛些。

贺哲义挥挥手，沉重的锁链连带着镣铐便挂在了虞清漪的手上。

“不远千里来北国，给本王的王后治病，本王应该好好赏你，不过你打算带走本王的王后，是不是也应该重重责罚你？”

贺哲义拨弄着虞清漪手上的锁链，嘴角因为笑容露出一个尖锐的犬齿。

在明灭不定的火把的照耀下，他看来更像是一头在暗夜里寻觅食物的野兽了。

盛灵身上的古怪让贺哲义对一切想要接近盛灵的东西都很感兴趣，虞清是他到现在为止，最大的收获。

“大王的奖赏就是这个吗？”

伴随着哗啦啦锁链声响，虞清漪举起手，露出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

“对你来说，这个就是最合适的奖赏。”

贺哲义不以为意，“谢玄陵见过你这副模样吗？”

自然是没有的。

贺哲义听完跟满意了，他并不好奇虞清漪是如何来的，又是如何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只是在陷阱里面收获了自己满意的猎物而已。

他和谢玄陵的联系一直没有断过，对于这个曾经在谢玄陵手下获得过格外优待的人，他自然而然便上心了。

......

隔日醒来，盛灵就知道她失败了，但是她也只认为是被贺哲义提前察觉了而已，却不曾想到，虞清漪竟然不见了。

“王后，大王邀您前去一同用餐。”

婢女说的话经过这段日子，她其实已经能听懂一些，只是在找不到虞清漪的当下，听到原本可能直接冷遇她的贺哲义又让她一同用餐，盛灵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可眼下她除了答应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忽略掉昨夜殿内的荒唐，在盛灵对着贺哲义行礼的时候，她就听到了一丝类似铁链碰撞的声音。

当时她并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当她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虞清漪的时候，她方才觉得心头那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了。

果然，连她的帮手也被贺哲义一起发现了。

只是——

贺哲义喜折磨人向来喜欢见血，虞清漪虽然带着锁链，可身上并不见折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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