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心中无惧,自然不怕。”
“果真有几分胆色,既然如此,你可知道孤让你前来是为何?”
“民女不知。”
“不知?”
皇帝拿出一张药方,“这张方子,可是出自你手?”
虞清漪敛眸,“此方名为神仙方,乃是民女早年在山中遇到一位老师傅所赠。”
“哦,这么说,这方子的确出自你手,那你可知按此方制的药丸有令人回春之效?”
皇帝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虞清漪身上,似乎想要看出她究竟会不会说谎。
“神仙方虽然有效,但药效因人而异,陛下所说的回春之效,民女不曾见过。”
虞清漪回答的坦然。
“既然如此,那你便亲手给孤制药吧,孤倒是想看看,你亲手做的神仙方,是不是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虞清漪轻声应是。
“你看这虞氏,身上可有古怪之处?”
将虞清漪关在药房之后,皇帝忽然开口问道。
白喜道:“陛下,这虞氏若说古怪,大约便是性子孤僻冷清些,其他的,老奴就看不出来了。”
皇帝阖目,手指点了点书案,不,不是孤僻冷清。
虞氏的古怪便是她自己说的那般,无惧故而无忧。
见天子而不惧,寻常女子能够处惊不变如斯么?
“卫风可有审出什么?”
“回陛下,卫风被关起来之后,神志似有不清,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已经审问不出什么了。”
“既然已经是废人了,等虞氏制出了药丸,便赏他服用一颗。”
“他女儿既然有神医之名,不用岂不可惜。”
白喜点头:“陛下仁慈。”
皇帝本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即将开口的那一刻,眼前的青天白日骤然化作了混沌一片。
脚下踩着的坚实地砖也变成了虚无,如淤泥一般拉着他陷入深渊。
皇帝的心头一跳,呼吸急促,再次睁开眼,感受到身边的一切都不曾有变动,一种惊怒浮现在心头。
“宣太医。”皇帝稳住身形,抓住了白喜的手臂,“速速宣太医。”
白喜也被吓了一跳,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陛下的额角怎么出了这么多虚汗。
脸色——也不太好。
意识到皇帝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的白喜连忙去宣太医。
皇帝的寝宫内,给皇帝诊完脉的太医面如死灰,哆嗦着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一句话。
“孤的身体究竟如何了?”
皇帝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哑巴了?孤在问你话!”
太医立刻连连磕头,一开口,声音都在颤抖:“陛下的龙体恐......恐怕......”
不妙。
“胡说八道!”
不必说完整,太医面如死灰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皇帝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太医。
“庸医!孤再给你一次机会,孤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陛下,陛下的身体如烈火焚原,尽显颓败,微臣无能,已无力回天......”
太医重重的将头叩在了地上。
皇帝这身体,看着也就剩个架子,实际上随时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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